“無妨。”
不耐煩繼續聽紀良淮囉嗦下去,蘇念檀暗暗打了個哈欠,出聲打斷。
紀良淮有些詫異:“什麼?”
看見他驚訝的神情,蘇念檀忽的一凜。
自己確實不在乎這位小侯爺心屬何人,她要的隻是安慶侯夫人這個身份,以及隨身份而來的豐厚銀錢和高度自由。
但是,這些有必要告訴紀良淮嗎?
一場博弈中,到底是讓對方清醒認識到自己的真實目的好呢,還是讓對方心懷愧疚好呢?
對於紀良淮這種情種來說,顯然是後者對蘇念檀更有利。
她馬上蓄上兩汪淚水,神色哀戚:“妾身的意思是,無論小侯爺心係何人,都無妨。我定然會儘職儘責,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
那小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懂事有多懂事。
紀良淮有些慌神,心中更加不安:“你,你先彆哭。我很抱歉,這樣吧,我的私庫都交給你,銀錢你隨便支使,鋪子和田莊你隨便處置,我隻有一個請求。”
他神色真誠:“我心愛之人,名法依則。你大概也聽說了,她出身不好,並不受我母親待見。如今你嫁了過來,便是她的主母了。我懇請你,不要苛責與她,萬萬要善待她,可以嗎?”
蘇念檀心中微笑,對事情的發展過程非常滿意。
不過她表麵上還是作出一副惶恐的模樣:“不敢再貪圖小侯爺的私庫,當日侯府來下聘時,已足足給了五千斤的黃金。我對……”
猶豫了再三,蘇念檀還是咬牙改口:“我對母親感激莫名,不敢再有彆的心思了。”
她的這話,落在紀良淮耳中,卻又聽出了一重彆的意思。
因為母親送去了五千兩黃金,她以後便要為母親之命是從?那若是母親借她之手加害法依則呢?她是不是也會照辦不誤?
心下一慌,紀良淮脫口而出:“我私庫中也有黃金二千斤,鋪子與田莊,一年收益少說也在八百金。這些我與法依則都不要,都可以給你,你替我保護好她,可以嗎?”
說到最後,紀良淮已有懇求之意。
蘇念檀一愣,倒是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她心中大受震撼,這侯府還真是富得流油。她以為黃金五千斤已經是天文數字了,沒成想一個小侯爺的私庫,裡麵竟然也能挖出這麼多寶貝?
見好就收的道理她還是懂得,便略收了收淚水,低頭道:“小侯爺囑托,妾身不敢不從。”
本以為話說儘了,紀良淮也該去他的妾室那裡瀟灑了,哪知道他忽然一脫外袍,還很是善解人意道:“畢竟是新婚之夜,我若不在,恐對你名聲也不好。”
蘇念檀:……
我謝謝您。
兩人一個睡在裡間的拔步床上,一個睡在隔間的美人榻上。
抱著被褥去隔間之前,紀良淮思索再三,還是忍不住對著她那張被畫的慘不忍睹的臉說道:“你以後不必這樣打扮了,實在是……用力過猛。無論你是何模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