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塵恬不知恥的湊到吳界身邊,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地臉色大變,皺眉指著對方的左額處,有些慌亂的問道:“你哪來這麼多的白頭發?”
吳界似乎早就知道一般,抬手解開綁住頭發的細繩,捋著頭發看了片刻,左額上有兩指寬度的白發,於黑夜中異常顯眼。
這些白發好像是突然之間生出來的,不然以陳非塵的眼力不可能現在才察覺。
“還是躲不過啊…”
吳界毫不在意的將白發垂在左側臉頰,剩下的黑發隨意的紮在腦後。
“絕聲一斬不是七境可以使用的刀術,我知曉法門,故而可以強行催動夜行使出這一式用來對敵,但是代價…”
吳界撩動白發苦笑道:“除了元氣還有壽元,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其實這一招催動時元氣過於狂暴,運行時會在經脈中留下暗傷。吳界基礎紮實,雖然借助殘存的藥力修複了經脈的損傷,但他不想讓對方知道。
隻是經脈傷勢儘皆複原後白發頓生,瞞不下去了,他就故作輕鬆的帶過了這個話題。
陳非塵麵色凝重,眉目間似有愧疚的神色閃動,片刻後他咬牙歎了口氣,拍著吳界的肩膀嚴肅的說道:“答應我,步入八境之前不要再用那一招。”
“惡不惡心啊你!”
吳界嫌棄的拍掉對方的手,躺在青瓦上閉目聽著青樓小曲兒,時不時的喝著酒,搖頭晃腦的樣子好不自在。
陳非塵心裡好像被塊巨石壓著,喉頭憋著一肚子話說不出來。隨後起身灌下半壇酒,再不打算壓製心頭無名怒火,摔壇拔劍怒聲道。
“跟我去顧家山莊!”
“不去。”
吳界把自己的酒壇遞了過去,隨意的勸道:“多大點事兒,你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