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嵐來到秦南辦公室,駐足不前,他開口:“秦南,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秦南放下文件:“嗯,可以的。”蒼嵐的一開口就知道了蒼嵐不對勁。
全世界都看不出蒼嵐的情緒,而秦南則是能一眼知道,就是因為太了解他了。
兩人站在窗戶那裡,蒼嵐在秦南的前麵,什麼都藏不住,心中有不明的感情:“秦南,我好怕。”
“賀賴呢?”
“他和趙金錦出去玩了,你說的對,從來都不是賀賴離不開我,而是我離不開他。”
秦南點了根煙,這個時候抽煙是最佳的了:“蒼嵐,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你對賀賴的偏愛。”
“我知道。”
蒼嵐看向左手的小指,正是用它和賀賴勾指起誓:“我和賀賴約定好了,他會為了我活下來,我會為他瘋狂活下去。”
“這個約定,有些不合理呢。”
“我知道,我是人類,總有一天我會死,死在賀賴前麵,所以我後麵說,如果我死了,賀賴就要為了下次見到我而活。”
“蒼嵐……”一聽到這,秦南不知道說什麼了,也猜出蒼嵐為什麼找自己,不是聊天這麼簡單。
“秦南,你相信人會預先知道自己死亡嗎?”蒼嵐放下手,接著看窗外的景色。
“在之前我可能不信,但放到現在我可能會信,因為幻想體的出現。”
“我感覺我要死了。”蒼嵐莫名其妙說出這句。
秦南轉頭看著蒼嵐的側臉,那雙眼睛,不像是玩笑,更何況,蒼嵐從來都不開玩笑。
“為什麼這麼說?是感覺嗎?”
“嗯。”蒼嵐又看自己的傷口:“在被人頭蜈蚣刺穿手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到自己會死,你說過,讓我跟著感覺走。”
“我是說過這句話,但蒼嵐,你是個大人了,你不需要總記我的話。”
“可我是因為你的話變成這樣,因為你的話而組成現在的我。”蒼嵐說話還是很平靜,但秦南卻聽出來他著急了。
“蒼嵐,我知道,你從小很乖,聽從我的每一句話,也按照我的話去做,現在你感覺到死,那我命令你,不要跟著感覺,不要死,活下去。”
“我也想,秦南,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死後複活,還要變強,但我還是我自己。”他說完轉頭看秦南:“我很貪婪是吧。”自嘲。
秦南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本身想要將命延長就夠貪婪了。”
總歸是自己養的孩子,秦南不想看他就那麼死去。
秦南轉過身,拿下椅子上的外套並穿上,接著走向電梯,蒼嵐自覺跟上他,在電梯裡秦南說:“蒼嵐,賀賴對你來說是什麼?”
“家人……”蒼嵐有些不確定,畢竟他對賀賴夾雜那種感情,如果真的是,那他不希望用自己的身份捆綁他。
維持現狀就好。
兩人找到宋遺,現在的宋遺還在傷心,一看到蒼嵐他們,激動地站起來。
秦南:“宋遺,我們要去看幻想體。”
得知他們是來看幻想體,宋遺眼中的光消失,他點頭,隨後帶他們進到幻想體研究所裡,接著在宋遺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間破舊的屋子前。
秦南:“這裡放著一個幻想體,它能讓你如願以償,但也要小心,出了什麼事立馬出來知道嗎?”
“秦南。”蒼嵐站在門前,背對著他:“我受不了身邊沒有賀賴,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說完毅然決然走進去。
那裡麵很黑,但有光。
在蒼嵐進去後,宋遺開始擔心起來:“秦南,讓他進去真的好嗎?”
“你研究過了這個幻想體吧?”
“嗯,死與生,半物體半活物,骷髏頭的形狀,後麵是十字架,很理智,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但由於太理智,導致發現不了它的攻擊方式,還有它能複活生物。”
蒼嵐站在死與生的麵前。
整個房間就死與生亮著紅黃色的光,沒有嘴,卻能說話,並且聲音充滿整個屋子。
“我一直都在偷聽你們說話,這個屋子一點也不隔音。”死與生對於他們的說話聲吵到他很不爽。
“秦南說你可以幫助我。”
“我倒是可以幫你,起碼在你死掉的時候讓你多出一個心臟,並讓你去地獄,其實幻想體隻會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