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張秀蓮的兒子。”
何狗剩抬頭,他沒想到大當家的竟然記住母親的名字。
“是……我是。我是張秀蓮的兒子!”
何狗剩說著,聲音越來越大,他大聲的說,說的淚流滿麵。
“我是……”
“你違背軍中規矩,違反命令念你是初犯年紀小,特十杖軍棍,延後執行!”
何狗剩猛的抬頭,他嘴角嚅囁,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最後隻能跪下來,他深深的朝著李淵磕頭。沙石粘在額頭,粒粒落下來。
“謝城主,饒我一命。”
十杖軍棍延後,卻為他取得一名正言順留下來的機會還保了他。這懲罰下去,不會破壞軍中規矩,讓他用英雄後人的身份得到所有人的同情和關照。
他知道。
他懂。
娘用過這個招數,在和她的爹娘斷絕關係後。
李淵上前蹲下來,手落在何狗剩肩膀上,迫使他抬起頭與李淵對視。
兩人湊在一起,李淵輕聲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那刀應該落在咽喉處。”
“那樣他發不出聲音,你能多殺幾個。”
“以後彆這樣了。”
說罷起身離去,何狗剩跪在地上,他一隻眼睛被蒙住,隻有一隻眼睛能看到李淵漸漸隱沒在人群中。
有人推開一行人衝過來抱住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著急急切的臉在何狗剩眼前晃動,他恍然。
“孟大哥,我站不起來了,你把我……帶走吧。”
隊伍在雞關山休整幾天,等待兩萬軍隊隨同雞關山的人駐紮在此地,雞關山已經沒有後顧之憂。
雞關山上的衛七七指明的東西李淵全部帶走,包括她用的東西,沒有留下一點。
幾輛馬車踏上回宜州的路。
雞關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