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就是那時候知道自己是與他人不同的。
彆的小孩看見動物受傷,第一時間是憐憫,他是想替它結束這種痛苦。
彆的孩子看不得殺生宰殺牛羊之類的,他卻能麵無表情的拆解動物屍體,並且將那些整齊劃一的排列好。
這些事情被人撞到後,家宅裡人人都知道主家的少爺不正常,沒有人願意侍候在他跟前。
生怕他將他們也像動物那般隨手殺了還不當回事。
他生的越來越孤僻。
父親看著自己夫人留下的孩子,自己唯一的血脈愁的整夜整夜睡不著。
他看見父親求神拜佛,看見父親嚴厲嗬斥那些在背後搬弄是非的人,他還知道父親想過給他選個玩伴。
這些他都知道。
可沒有人願意。
隻有乳母一人,因著從小在夫人跟前侍候,將李淵從小看到大,自然是當自己孩子看待,她對他不可謂是不好。
隻是他那時感受不到。
直到後來他明確自己的心意,發覺自己竟也能對一個人動心。
後知後覺的痛苦滲進他四肢百骸。
父親的怨死、乳母的慘死就像一根根線,將他腦子裡看不見的身為人的情感一點點拽出來。
他品嘗到了莫大的痛苦。遲來的痛苦以及背德的情竇初開,讓他陷入一種旋渦,越是掙紮越是讓人陷進去。
他離開進了軍營。
他知道一切都需要時間來沉澱,時間會讓他明白自己需要什麼。
年紀輕的他除了淡漠的情感,其他的一無所有。
從第一次見麵,七娘就跟著他一直東奔西走逃亡。那時他並不在乎七娘,隻想知道父親留下的這個繼親,會做些什麼,與旁人又有何不同。
竟能讓父親再娶,讓乳母誇讚是個好心的人。
他等啊等。
等到將七娘看作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人,看作比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