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沈梔夏被灌了將近一瓶紅酒。
她有些醉,最後連水晶燈都遮不住她的蒼白。
溫姐輕輕拽下她的手,悄悄說:“夏夏,你去趟洗手間吧,等會我找個機會讓你先走。”
沈梔夏搖搖頭,撐著身子說:“溫姐,要走我們一起。”
溫姐知道,沈梔夏外表柔弱,但骨子裡是個倔的。
溫姐微微歎氣。
最近她聽到不少風言風語,她跟江燼寒那點事兒,她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其實憑夏夏的模樣身段,她想要什麼不可以。
但她不要榮華不要富貴,她要的,是那些勳貴子弟給不了。
溫姐挺可惜的,但更佩服。
溫姐摸爬滾打十多年,是飯局高手。
三言兩語間,餐桌風向都被她掌控,“來來來!各位老板也讓咱們沈設計師休息會兒,這一杯,我陪各位喝!”
沈梔夏給溫姐遞了個感激的眼神,轉身離開包廂,去了洗手間。
她的胃很難受,頭也疼。
趴在洗手池半天,她吐不出來,反倒更難受了。
她打開水龍頭,將涼水浸濕臉,用力撲了好多下,這才覺得舒服了點。
抬起頭,她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但是,卻看到了一抹修長身影。
她猜,自己大概是醉了……
醉得分不清現實和虛幻,醉得出現幻覺。
她直勾勾地盯著那個身影,眼角不自覺染上薄紅。
江燼寒半倚在門口,右手夾著一根香煙徐徐抽著。
薄霧,恍惚了兩人的視線。
直到煙抽到結尾,他丟在地上用腳撚滅火星。
然後,他走到她身邊,神色淡淡地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