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戰敗的公雞,跟著秘書蔫頭耷腦地離開。
辦公室的空氣終於乾淨不少,江燼寒放下鋼筆,隨手拿起一隻煙點上。
煙霧徐徐升起,給他的英挺五官增添些許深沉。
他想,今日根本沒必要找江津來。
他跟他老子一樣蠢。
就算這些年他不暗中乾涉,江成賓那點家業早晚也得讓江津敗儘。
不過,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13年
13年太久了,他現在沒多少耐心。
如今萬事俱備,他隻需一個東風就可以將那一家子送入地獄。
沈梔夏,就是這縷恰到好處的東風……
香煙燃到一半兒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是慕和醫院打來的,今天是沈梔夏出院的日子。
醫院領導拿不準江律師的態度,但這人確確實實他帶來的,所以幾經糾結,還是選擇打了這個電話。
江燼寒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拿起西裝外套闊步離開。
到達醫院時,才知已經人去房空。
護士說是個小姑娘陪她一起離開的。
江燼寒想到那天在江家門口遇到的女孩。
他調查過沈梔夏,她人際關係簡單,沒什麼朋友。
能來接她的,多半就是那個女孩了。
江燼寒暫時放了心。
他說要去病房看一下,小護士不敢攔,還特意打電話囑咐工作人員晚點收拾。
沈梔夏剛走沒多久。
江燼寒走進來的時候,空氣裡似乎還彌漫著她的味道。
他解開西裝扣子,脫了外套躺到病床上。
枕頭上,還殘留著她的發香。
她似乎很喜歡茉莉花,連洗發水都是這個味兒的。
江燼寒側過頭,近乎貪婪地吮吸那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