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甲板下,空間不算狹小,陳舊落灰的貨物還有一些腐爛發臭的食物,混著腥臭的氣息,攻擊著我的鼻腔。
這實在讓我難以忍受,我再一次放慢呼吸,好讓自己好受些。
腳下步履不停,接著我聽到一聲驚呼。
順著聲音的方向摸過去,入目就看到一個鐵欄杆,裡麵有一個木質的架子,粗壯的鐵鏈纏在一具發黃的白骨上,白骨隻有上半身,下半身不翼而飛。
骨架下方是散落的骨頭,還有一把生鏽的刀,好像是用來削肉的削骨刀。
落生他們和另外三人正站在鐵欄前,李雪一臉驚慌失措,她惶恐不安的用完好的那隻手臂握緊了落生的左手。
我剛想退出去找陳川,結果還沒退兩步就撞上了溫熱的東西,下意識從背包切出匕首,還沒刺出去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呼出熱氣。
“是我。”
是陳川,我鬆了口氣,無語道:“你最好彆再這樣,不然我無法保證下一次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匕首快。”
“走吧,他們都在,我們也該去湊個熱鬨。”陳川打頭前去,我跟在後方。
他走路仿佛沒聲,走到那些人跟前才突然發聲:“喲,好家夥,這麼大一籠子。”
驚得眾人多多少少都掏出了利器,一看是陳川,落生“哼”了一聲,冷嘲出聲:“死基佬走路沒聲,差點嚇到我們雪雪。”
“雪雪”陳川憋不住笑,“這麼快就熟了,牛啊李雪。”
李雪真是一波驚嚇未平,又來一波,她低聲細語問道:“你走路怎麼沒聲兒”
陳川笑而不語,轉頭問落生和牧子:“怎麼整,咱們把這兒打開”
“正巧兒,”陳川提溜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我撿了把鑰匙,說不定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