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隊呼出一口氣，眸光堅定：“走吧，應該沒事。”
我們跟著她走，路上發現這條小路底下除了樹杈就是濃黑的霧，低頭俯視翻滾的雲，有種眩暈感。
“到了。”原本看不到頭的路，隨著李華這一聲，霧氣散開，露出一塊又一塊的類似蓄水池的地方，很大，很多人都在洗衣服。
那些衣服摞得高高的，有的是麻布衣，有的是布料軟綿，設計略顯昂貴的衣服，分為兩個區域。
中間還有一個老婆婆拄著拐杖在巡視，似乎在監督。
見我們來了，她拄著拐杖疾步如飛走過來，指著駱淼和柳青岩：“你們兩個，去芙蕖，洗貴人的衣服。可要仔細些，如果沒有貴人，我們就沒法在這社會上存活。”
語罷，李華帶著她倆走向芙蕖，蹲下來，示意他們怎麼洗。
老婆婆拐杖戳了戳我們三個，臉上帶著刻薄：“你們幾個，就去拚區吧，手腳乾淨些，你的上級也不是好惹的，你們要感謝貴人們，給了你們一份工作，還有食物。”
真是資本家見了都落淚。
我雖然是這樣想的，在白隊點頭哈腰的說“記住了”的時候，我也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有一個男人就站起來，指給我們一個池子。
“你們要在天黑之前洗完這些衣服，跟上我們，否則將被留在這裡。”男人頓了頓，有意提醒：“你們儘量快些，留在這裡的人不出意外都消失了……”
白隊掛上真誠的笑：“多謝提醒。”
隨後和我和陳川蹲下浣衣服，放在板子上，撒上洗衣粉，捶打。
他低聲道：“這裡階級化很嚴重，最高的是樓主，然後是樓主任命的人。剝削與被剝削者也很分明，每個人都會是剝削者和被剝削者。”
“我們不能一直洗衣服，得想個辦法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