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某些皇親國戚苦求、還有嬪妃吹枕頭風,朱由檢不覺得有多少皇帝能硬著心腸,堅持不特賜同進士。
尤其是太後開口時,皇帝更是能夠以孝道名義,光明正大的突破名額限製——
那些進士的擔心,並非杞人憂天。
『進士都是考取而來,是相對最公平的製度,也是很多讀書人的目標。』
『這個製度不能輕易破壞,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把科舉考試和後世的高考對比,想到後世有關特招的種種爭議,朱由檢對進士身份的賜予,自然十分慎重。
再想到大明開國二百六十年,進士數量隻有兩萬兩千多。朱由檢有些明白,某些進士為何對特賜進士反應很激烈——
兩萬兩千多名進士,同時在世的不會超過六千人,占據了官場主要位置。
大明的進士如此珍貴,也難怪他們對身份這麼重視。
特賜同進士這件事,阻力會非常大。
有了這個認識,再考慮到就算被特賜同進士,也多半會被真正的進士排斥。朱由檢覺得乾脆改個名字,讓進士不那麼反對。
反正對他來說,隻要能用這些人才就行,具體稱呼什麼他卻並不在意。
而且特賜同進士到底還帶個進士,多半會要求隻有舉人才能被特賜,改成其他稱呼就不一定了。
名額也可以增加一些,方便以後任用理工類人才。
心中有了盤算,朱由檢決定在特賜同進士上妥協,但是在明法科、明算科的設立上,一點都不妥協。
有錢嘉徵、王璘等士子的支持,再加上擴招進士對所有舉人都是利好。那些已經上岸的進士,阻擋不了明法科、明算科的設置。
也因為此,朱由檢對上疏的錢嘉徵、王璘也印象大好,讓他知道了士人對明法科明算科的態度。尤其是錢嘉徵這個名字,讓他印象深刻。
上次錢嘉徵彈劾魏忠賢十大罪的奏疏,寫得就非常好,把魏忠賢的罪行寫得很明白。
朱由檢對那份奏疏非常滿意,他覺得如果貢生參加會試的事情如果無法通過,可以考慮給錢嘉徵特賜身份,讓他去通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