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現在都不是皇帝,甚至連皇太弟都不是——
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露絲毫破綻!
想著史書中那些皇太子、皇太弟繼位的凶險,朱由檢決定以靜製動,適應生活的同時,期待像曆史上一樣,能夠順利繼位。
此時的他,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貼身太監徐應元,正在為自己的皇位而奔走。
禦馬監掌印太監塗文輔的外宅中,徐應元見到塗文輔後,便急匆匆地問道:
“快給我說說,今天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殿下一回來,就要給陛下祈福?”
“是不是陛下……”
伸手指了指天空,徐應元沒有再說下去。
但是無論他還是塗文輔,都知道話中的意思,是在問天啟皇帝是不是即將賓天。
塗文輔姿容修雅,而且能書善算、為人頗有心計。
眼看徐應元急匆匆地詢問自己,正在心急於天啟皇帝病逝後時局變化的他,忽然放下了擔心——
因為他已經知道,無論時局怎麼變,他現在都能從容應對。
無論信王登極後是用徐應元,還是繼續用魏忠賢,他這個禦馬監掌印太監都不會動。
現在的他,也有坐觀風雲的本錢了!
所以,塗文輔很快平心靜氣,不疾不徐道:
“老叔,何必這麼心急呢?”
“侄兒在宮裡是您照看,也是您舉薦給魏公公的。”
“宮裡有什麼消息,我能不告訴您嗎?”
說著,塗文輔打量了一下周圍,附在徐應元耳邊,低聲道:
“陛下自五月以來,身體一直不好。”
“上個月,兵部尚書霍維華的妻弟陸藎臣進仙方靈露飲,說是什麼米穀之精華。”
“陛下最初喝著感覺很甘甜,後來嫌水汪汪的,讓禦藥房不必蒸進。”
“自此之後,陛下身體日漸浮腫,藥石無效,眼看撐不了多久了。”
“魏公公因此怨憤霍維華,霍維華已經怕得要把寧錦之戰蔭子功勞讓給袁崇煥,自己脫身而出,以後再卷土重來。”
“你說,若是陛下還有救的話,霍維華至於會怕成這樣嗎?”
徐應元聽得心中狂喜,麵上卻故作悲傷,哀戚道: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