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也得上。
交代了好一會兒,顧嫦曉一一記下後,出來時,天都黑了。
這地方,不好打車。
心裡暗暗罵了一遍季辰,什麼狗屁老板,他倒是拍拍屁股先走人。
獨留下她在街邊四處張望。
晚風徐徐而來,顧嫦曉在路燈下縮緊了身子。
遠處豪車向她靠近,她認出車牌號,是越承禹。
車門打開,顧嫦曉沒猶豫地鑽了進去:“謝謝越總!”
位置偏僻,碰見越承禹總比上了黑車強,能安全離開最重要,
再矜持就假了。
“怎麼謝我?”越承禹正在翻閱平板上的文件,沒有看她,嗓音低沉磁性。
“這事我記著,不會忘的,或者您開尊口,隻要我能辦到的,都行。”顧嫦曉實在想不到越承禹在生活中能缺什麼。
他沒再提,放下工作,接著看向她:“寧可自己走,剛剛也不提讓我送你,你在躲我?”
為著他的司機在這,顧嫦曉不好多說。
見她不說話,越承禹湊近幾乎快貼上她的臉:“你不會真是提起褲子不認……”
我滴天!顧嫦曉尷尬的眼睛溜圓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哥,我求你了!”顧嫦曉無奈又懇求的口吻惹得人滿意。
越承禹拿開她的手,老老實實坐到了另一邊。
車窗映出他的笑意,意味勾人。
到了劇組的酒店,顧嫦曉反複強調不要停在顯眼的地方。
“你就這麼怕彆人看見我?”越承禹側身,低聲問她。
“我是為你好,讓人拍到怎麼辦?”顧嫦曉隨意打發了他,“那先這樣?我回去了。”
她要走,越承禹一手按住了車門擋住了她的路。
司機心領神會,接著下了車。
顧嫦曉在他臂彎裡沒法活動,隻能轉過來頂在他的胸膛:“越總什麼意思?”
“就我們兩個人了,你還越總,到底還要多久你才能熟悉我?彆故意生疏,行嗎?”
越承禹收手,向後靠去。
“改天請你吃飯,想敘舊不急這一刻。”
“你拿我當朋友,是吧?”越承禹凝視片刻,眸中期待又失落。
隻是這種神情在昏暗的光線裡,藏得夠深。
“不然呢?”她回答得乾脆。
琢磨後,顧嫦曉覺得不對:“你不會還惦記協議結婚那事?就算是朋友,也不至於請我幫你這麼大忙吧?”
“是。”越承禹承認,聲音輕輕,“就是惦記和你結婚。”
“你這麼灑脫的人,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好猶豫的。”越承禹戚戚看她,“名利,錢財我都可以給你,我的人,我的……”
他沒往下說,似有苦澀:“你可以圖我任何。”
顧嫦曉搖頭。
越承禹一口鮮血差點吐了出來。
“顧嫦曉你告訴我,你怎麼才能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