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朱淚兒不敢置信的驚呼聲中隻見桑二郎掌中的一柄折扇突然就變得像是有十七八柄一般,也分不清他到底哪招是虛哪招是實。隻是還未等那扇影壓下他的左手上卻又已先行發射出了一篷銀雨。顯然這人之出手不但又陰又快,而且更毒辣得天下少有,以致於竟在一刹那之間便已施展出了好幾種不同的殺招。
但話雖如此,可這時卻又突聽“砰”的一聲,緊接著桑二郎的身子便又突然向後倒飛了出去,並隨即就仰麵跌倒在了地上,而他的那柄折扇卻已到了那老頭子的手裡。
“弟子不知是教主駕到,罪該萬死。”見狀桑二郎趕緊跪下來道。
這時隻聽桑木空冷冷地道:“我聽說你近來跋扈得很,趁我不在的時候為所欲為,誰也不放在眼裡,如今我總算是親眼見到了。”
“教主恕罪。”桑二郎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就這般伏地道:“教主您化身千萬,而弟子又有眼無珠,因此才不知是教主大駕到了,並以為是有人闖入本教禁地所以一時情急之下才出手的。”
“縱然如此,你也該先問清對方的身份,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天蠶放出來。”桑木空聞言怒道:“你自己受過了天蠶噬體之刑就想叫彆人也都嘗嘗這滋味是嗎?”
“弟子不敢,弟子該死。”桑二郎繼續伏地道。
這時隻聽桑木空繼續訓斥道:“江湖中人雖都知道本教武功毒辣,天下無匹。但也知道本教中人行事一向恩怨分明,若有人敢來犯我,本教當然不顧一切也要追殺他的性命,但本教子弟卻絕不輕犯無辜,而你這樣做豈非壞了本教的名聲?”
“弟子知錯,但求教主恕罪。”桑二郎聞言趕緊又以頭頓地道。
這時隻見桑木空也終於是神色稍緩,沉聲道:“念你昔日受刑太重,所以才對你分外恩典,誰知你竟作威作福了起來。你若能從此改過自新的話那倒還是你的造化,否則隻怕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
就這樣,一時間桑木空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一直對桑二郎教訓個不停。結果在細細觀察之下,晉藝宸隻覺他雖已易形改扮,但說話做事凝重有威,仍不失為一派宗主掌門的身份,以致於根本就無法將他和當日銷魂宮裡的那個滿身邪氣的獨臂老者聯係起來,也難怪連他本門的弟子都認不出他了。
言歸正傳,這時在桑木空又說了一句教訓的話之後隻見桑二郎突然就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直接就反手將身上的衣服一把撕了下來。結果隻見他身上也同樣是傷痕累累、體無完膚,可腰上卻綁著條刀帶,上麵插著七柄銀刀。
“嗯?”
這時在桑木空疑惑的目光中,隻見桑二郎當即便將刀帶解了下來,然後在將之鋪在麵前後又向桑木空磕了三個響頭,直弄得在場除晉藝宸之外的所有人都奇怪不已。而隨後桑木空更是驚訝地道:“你這是做什麼?”
“弟子聽了師父一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