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選在酒店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館。
仿民國建築,彩色拚花馬賽克地磚,穹頂玻璃牆,屋內溫暖如春。
衣然不動聲色地觀察,除了多出了一紙結婚證書,兩人的相處和她四年前的親見並無多大區彆。
隻是從前許雲想坐在她的身側,現在,她坐在了陳謹川的旁邊。
——兩個人以“夫妻”的名義招待她。
午餐過後陳謹川就離開了,留了一台車和司機給她們。
衣然鬆了一口氣,衝她挑眉:“可以啊!我以為你們從兄妹關係大邁步進入婚姻還需要時間適應,沒想到這一見麵手就牽上了。”
肢體語言從來不騙人。
說完撞了一下她的肩,笑了起來:“柏拉圖還是全壘打?”
許雲想不防話題跳躍如此之快,還是和自己的好朋友實話實說:“僅限於牽手。”
說完又想起不大嚴謹,他們還接過吻,熱烈地。
下午,兩個人回酒店補眠。
許雲想掙紮:“……你大老遠回來隻窩在酒店裡嗎?多浪費。不如我們去逛……”
被她飛快地捂住嘴:“求求了,我在各大時裝周看得還少嗎?秀場後台最不缺衣服和型男靚女,肉.體我都看膩了,隻想看看我家親愛的。”
——怎麼來形容她最要好的朋友都不為過。這是為了她的前途能把房產證給偷.渡出來的人。
高個女生的命運,不管是座位還是午間操,永遠都排在男生堆裡。許雲想是那個主動和她打招呼的人:“你的姓好獨特,我的小名和你一樣呢!”
衣然有時候感慨,她那重男輕女的爹做的唯一一件好事,是離婚之後答應她改跟她媽媽姓。
不然她沒法兒收獲這麼好的友情。
許雲想在傍晚暗下來的天色裡醒來,突然想到陳謹川。
他為什麼提前回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麼不如意?
林深於是收到了她發來的微信。
【林助理你好,二哥回來是公司有什麼急事嗎?】
林深沉默良久,還是將微信內容念給陳謹川聽,向自己的老板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