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這樣一個女人,能忍受二哥的嚴肅強勢和冷情,與他攜手共度一生?
陳慕舟想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他將自己的青梅和自己的二哥聯係在一起。
變成夫妻有很多的步驟,像他父母親那樣。他長大之後,在八卦小報上讀到過他父親追求每一任妻子的過程,送花送包包送珠寶送樓,約吃飯約看電影約出海約旅遊。
情人間的浪漫那麼多種,在許雲想和陳謹川的身上好像都沒有發生過。
他們之間好像兩條平行線,無限伸展蔓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相交牽連。
這種被隱瞞的感覺不大好受。
他衝許雲想眨眼睛,試圖從她臉上讀懂一些他二哥絕不會開口叫他知道的秘辛。
許雲想隻是笑,這樁婚姻的既成事實明顯,但起因……實在太難以啟齒。
陳謹川看懂了兩人間的眉眼官司,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許雲想的手背。
滑嫩,柔軟。
他同他弟弟流有一半相同的血緣,但他弟弟同許雲想有二十三年同生共長的過去。
那裡堆疊著無數他不知道的事情和情感。
也許不是愛情,但厚重過他圈地自萌的愛情。
九點的時候,店員溫聲來提醒快要到打烊時間。
陳慕舟捏著手裡的車鑰匙,提議說:“二哥,我送你回去。衣衣家就在這附近。”
他急切到忘記紳士風度。
大概有很多想問的問題,但礙於兩個都是他親近的人,不能在一方麵前流露對另一方的偏袒。
分而破之,是他的策略。
但他話裡無意流露出來的熟稔叫陳謹川不快。
這口醋吃得毫無來由,他語氣如常同自己的弟弟交代:“我送她回去,你先走吧!”
許雲想藏在男人手心的手指縮了縮:“我去買些牛奶,自己走回去。很近的,幾步路而已。”
陳謹川偏頭,嗓音冷靜:“家裡冰箱還有兩瓶一升裝的牛奶,過兩天會有人送新的過來,不用專程去買。”
他手裡的溫度燒到了她的臉上。
陳慕舟讀懂自己二哥的意思,他結結巴巴:“……就,住在一起了?!”
許雲想的公寓他知道,麵積不大,完完全全的單身設計。
他在開車回去的路上還在想,二哥不住自己三百平的大平層,去住許雲想的小房子。這一日千裡的速度,究竟是誰給誰下了蠱?
咖啡廳裡的店員在拖地。
推開厚重的玻璃門,冬夜冰冷的風吹了過來,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
街道兩邊的霓虹流淌在她的身上,愈發顯得人唇紅齒白。出門的時候她換了件收腰款的浴袍大衣,配上黑色的長筒靴,簡單又利落。
兩人往公寓的方向走。
“我猜,阿舟一定會給你發很多的消息,詢問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嗓音裡罕見地帶了一絲戲謔。
陳謹川對他弟弟的了解足夠深,許雲想另外一隻插兜裡的手,都要被微信消息給震麻了。
許雲想偏頭,看到他有些散漫的笑意,城市夜間的燈光柔和了他本身嚴肅冷冽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