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的骨節分明,但依舊柔軟不僵硬,我想她和人偶的區彆正在於此吧。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錯覺,她看起來有些愉快。
當然看著她的臉的時候,上麵還是什麼都沒有。
應該是錯覺吧。
當然,我們在天上的短暫的輕鬆時刻,很快就被打破。
我從來都不指望她所說的找食物是和我曾經起個大早,去家門口的早餐鋪安心坐下,點上一籠小籠包,一碗豆漿,悠閒的享受早餐時光一樣。
但.......我看著她用一米五左右的身軀在空中拎著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家夥晃蕩的時候,我感覺平靜的生活離我真的越來越遠了。
“利亞,這是誰?”我蹲坐在一旁,一臉黑線的問著她。
“死人。”她把那具身體往邊上一甩,開始自顧自的整理起自己的頭發。
烏鴉啊你為什麼還在我的頭頂盤旋啊,因為我真的很無奈嗎?
我用手指揉了揉眉心:“他為什麼會是死人呢?”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我自己。
她冷漠如潭水的眼睛轉向我:“因為他想要我當他的所有物,我討厭他,他就死了。”
這確實是個很好的理由呢,我盯著地上的那個垃圾一樣被隨手一拋的屍體想著。
流星街,沒有什麼正常人類間的關係和情感,擁有和被擁有,所有物和所有者,獵人和獵物,掠奪和被掠奪,
每個人都是殺人的凶手,殺了彆人或殺了自己。
“你不吃嗎?還是你想吃熟的,我可以幫你烤。”黑羊整理完頭發蹲下用手戳了戳那具屍體,又抬頭看了看一邊站起的我。
而我,出了神,耳邊響起了飛坦對我說過的那句話:“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弱肉強食,才是流星街法則。”
我又為什麼要用我的觀念去追問什麼呢?
不適應這個世界的人,是會被殺死,被放逐,被永遠困住靈魂的。
我是在本能的責怪她嗎?我是在責怪我自己嗎?
我拚命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全部甩到腦後:“不用了,我生吃就可以,可能會有點血腥,你要介意,可以稍微離遠一點。”
說著,我蹲下捧起這具還有些溫熱的身體的手臂,用力的咬了下去。
一瞬間我感受到我的牙齒就像尖刀刺穿了這條臂膀,連著脂肪,肌肉,骨骼一並被我咬碎,如同新鮮番茄汁水般但血液在我的舌尖緩緩流向舌根,流入食道,最終落向我腹中的那個太陽。
真的好美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