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女人留給顧瀚的信件,清晰的記載著顧子婷的生辰八字,並且還詳細的說了在那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顧瀚與那女人發生的一切。
於是乎,顧瀚便有了顧子婷這麼一個女兒。
至於顧子婷的母親是誰,顧瀚還是記不起來,或許是流蕩在鎮上的發廊女,又或者說是青春懵懂的女學生,又或是平日裡碰見的那些女混混。
太多了,顧瀚不可能從那麼多與自己有關聯的女生當中記起到底是哪一個狠心的娘們把孩子放在自己的屋外。
這倒是有點像後世的那些小黃毛,兜裡麵錢沒有幾塊,一個電話倒是能夠約出幾名小女生出來。
無數的記憶如同填鴨一般的充斥著顧瀚的腦海,讓顧瀚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顧瀚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魂穿到一個一窮二白的家夥身上,更沒有想到自己這連女朋友都沒有談過的主,竟然莫名多了一個女兒。
一切的一切也是太過於玄幻,玄幻的讓顧瀚感覺到不真切。
可隨即而來的也是一句句罵娘,嘴裡不停的咒罵著老天爺跟自己開上這麼一個莫大的玩笑,這要魂穿,怎麼也給自己找一戶好人家,不說官二代,富二代總該要吧。
“體溫算是降下來了,幸好你送來的早,要是晚一點超過了四十度,還真有可能燒壞腦子。”老周這時候也是輕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厭惡的看著一旁愣神的顧瀚。
顧瀚在村子裡麵的形象很差,屬於那種實打實的混混不說,平日裡麵甚至是連照顧女兒都沒能做到。
倘若不是顧瀚的大哥顧浩平日裡稍稍照顧一下顧子婷,指不定顧子婷早就已經餓死在街頭。
“老周,這一次謝謝你了。至於多少錢,先欠著,等過些天我賺到錢了,我再還你?”顧瀚神色有些窘迫的看著老周說道。
顧瀚沒有錢,口袋裡麵比誰都要乾淨,剛剛跑去雜貨店裡麵拿飲料,顧瀚還是隻能記賬。
“嗯,我說你有手有腳,女兒也三歲了,彆整天遊手好閒,找個活乾養活女兒不難,實在不行就跟你哥一樣,去鎮上乾的體力活,也能賺上兩個錢。”老周點了點頭,倒也沒有為難顧瀚。
作為村裡麵的老好人,老周對人還是比較的和善,心中也是明白如今顧瀚的窘境。
“我知道。”顧瀚訕訕的說道,手也是不自覺的往口袋裡麵掏了掏,掏出一包煙,顫顫巍巍的打開煙盒之後,裡麵卻連半根煙絲都沒有。
“呐,抽我的吧。我給你開點藥,你把子婷給帶回去,吃上兩三天藥之後就可以了。還有,以後如果發高燒,彆傻乎乎的給裹被子,要物理降溫。”老周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包煙,抽出了一根遞給了顧瀚。
接過煙,顧瀚熟絡的點燃,濃鬱的煙霧在肺部慢慢彌散,顧瀚的手才稍稍平靜下來,身體也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微微顫抖。
從衛生所離開,已經是淩晨兩點鐘,顧瀚抱著顧子婷,感受著懷中的小娃呼吸逐漸平穩,體溫也遠沒有之前那般的炙熱之後,懸著的心才徹底的放下。
大興村角落的一間小房子,房子是顧瀚父母留下的,不大的同時也很是殘破,唯一值得稱道的便是有一個小小的庭院。
房子很小很臟,隨處可見的灰塵,牆角處還有著一些蜘蛛網的存在,內裡更是簡陋無比,僅僅隻有一張破舊的木床以及一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