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了,嚇死了。”
嶽川拍著自己的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這突然情緒上的轉變,給我和陳瓷都驚住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都懷疑今天是不是嶽川也讓陰氣衝到,人有點傻了。
“誒,岑放,怎麼樣。”
“啊?什,什麼怎麼樣。”
我現在整個人被嶽川鬨的都有點懵。
“我剛剛表現的怎麼樣,你看看你們倆剛剛的那個表情,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還得是我急中生智吧。”
說著嶽川還衝著我挑了挑眉。
“川兒,我現在算是知道你怎麼能當大老板了。”
我對著嶽川數了數大拇指,這特麼的真是個鬼才啊。
估計不止我和陳瓷,恐怕就連楚翹都被剛剛嶽川那樣子給唬住了。
嶽川把車停在壽衣店門口的時候,我都還在心裡給他鼓掌。
這兩天熬得我身體乏的厲害,就算不管怎麼樣,我也是肉體凡軀。
一直忙的時候還好說,精神一直都在緊繃著。
現在一回到店裡,我整個人都腰酸背痛的。
“怎麼安排,我是不行了,我回屋睡一會,你們呢?”
我打著哈欠問道。
“我也想睡會,你們餓了自己找點東西吃了,我沒醒的時候不要叫我。”
說完這話,陳瓷就直接推開門朝後院走去。
“川兒,你什麼情況,是和我擠一個床,歇歇,還是怎麼樣?”
嶽川一直看著外麵,我還以為他有什麼事情想要出去,誰知道轉身他就躺在了藤椅上。
“我在這看店。”
…………
“兄弟,你沒發燒吧?”
我用手探了探嶽川的額頭,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
“不熱啊,兄弟,我這是壽衣店,這個點了來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在這看哪門子店。”
嶽川的眼睛一直看著外麵,始終沒有說話。
“你……不習慣和彆人擠一張床?”
“要不後院有個折疊床你將就一下,或者不遠有一家酒店,就是有點簡……”
“你說都這麼晚了,她們單位不下班?”
“啊?”
我用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嶽川說的這個她是誰。
“啊,你說翹姐啊,她們單位哪有白天晚上的,搞不好晚上上班的人比白天還要多。”
說話的時候,我還翻了翻吧台,在裡麵找出來當初楚翹留下來的名片,遞給了嶽川。
“冥事局……”
嶽川念著名片上的字。
“對啊,顧名思義,走冥事的地方,哪裡分什麼白天晚上的。”
“還有這麼個單位?”
“彆看我,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名片的時候,也跟你一個反應。”
我拍了拍嶽川的肩膀說道。
“對了,我先把店門關上,這過了子時指不定來的是啥,翹姐要回來就自己叫門了。”
自從上次遇見那個連著半夜來買壽衣的女人,我對於關店的時間總是謹慎很多。
上次要不是陳瓷,我這條命估計早都涼了。
我關門的時候,嶽川還想要攔著我,我一邊掛著門鎖,一邊回頭看他。
“咋了?”
可誰知道嶽川不知道為啥,突然對我搖了搖手。
“沒,沒啥,鎖上吧。”
我回屋的時候,陳瓷房間的燈已經滅了,估計是也累壞了,睡著了。
借著手機微弱的光我進了屋,手往牆上摸索著想要找開關。
摸索的時候我還想著,我屋的開關不會是像在十九樓那樣,按不亮吧。
隨後又笑自己想得太多,被這些事弄暈了頭。
可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