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彆的時候,陸恣意居然低頭配合。
嫩海棠顏色嬌豔,陸恣意眉毛一挑,故意帶著耳朵上的花搖頭晃腦,“貓中三花,人間沈黎,暮夜逢星,意欲逢黎,我美嗎?”
“什麼亦欲逢你,歪詩!”沈黎想吐槽他胡亂做詩,但看著那近在咫尺,突破次元壁一樣的硬朗帥臉,改口回答:“美,你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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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滿意答案,陸恣意笑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起身拉上窗簾,又輕輕帶上臥室的門。
左右沒什麼事情乾,他索性沿著彆墅院牆溜達。
同晚上的印象一樣,這裡白天依舊蕭條,尤其沈黎的彆墅還把著一角,放眼望去,遠處是矗立的高架橋,還有廢棄的工地和低矮的廠房,榮港城的繁華在這裡不見絲毫蹤影。
任誰都能看出這是一片被放棄的土地,毫無經濟價值,沈黎為什麼要買呢?
轉過牆角,陸恣意收回目光,迎麵看見一個很壯的胖子。
那胖子是個大光頭,個子不矮,滿臉橫肉,眉間一道深疤,將一條短粗的眉毛分成兩半,周身的草莽匪氣,光站那不說話就能嚇哭整個幼兒園的小朋友,簡直是教科書級的壞人長相。
他站在壞掉的監控下麵,嘴裡罵罵咧咧,不知道說的什麼。
陸恣意在觀察對方,對方也用同樣不善的目光審視他。
此時陸恣意身上還穿著那掉了一顆扣子的白襯衫,耳朵上彆著朵花。
兩人都不是好惹的樣貌,在互相打量中,彼此心裡有了判斷:
對麵這貨絕不是好人!
那光頭沒好氣的開口,“你他媽誰啊?在這晃悠啥?”
陸恣意也不客氣,“你又是誰?”
話不投機半句多,當陸恣意將那人反手按在地上的時候,他發現了不對勁。
這人有點身手,胖歸胖,卻屬於脂包肌的那種,脂肪下麵的肌肉非常有力量,不是照片上那種鬆散的胖。
“小子!你打聽打聽去!以為我活閻王的名號是白叫的!早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趴在地上的人還在掙紮叫罵。
陸恣意堅定信念,就算抓錯了,這貨也絕不是好人!
他一條長腿曲起,同時壓住“活閻王”的胳膊和上半身,側身將對方兩雙鞋的鞋帶綁在一起,又扯起他一條胳膊,準備將這胳膊一起綁上。
沈黎聞聲出來,就看見王霍岩兩條腿和一隻胳膊被反身綁在一起,姿勢仿若“翱翔”,實際卻是在蠕動,唯一一隻自由的胳膊正指著陸恣意,臉紅脖子粗的激情怒罵。
陸恣意一臉深沉思考狀,仿佛正麵臨人生重大抉擇,心頭痛苦糾結都快要具象化了,然後沈黎看到他表情如同英雄就義一般,伸手向王霍岩的腰帶摸去。
“彆!”沈黎趕忙阻止,“他不是變、態!”
王霍岩完全被事情的走向弄懵了,愣了半天,忽然瞪大眼睛,見鬼一樣的看向沈黎,“沈總?你起這麼早?!”
那驚訝上揚的語調,比看到陸恣意這種打扮的人要震驚一百倍。
陸恣意一臉了然,看樣弟弟說的是真的。
沈黎:“......”
沈黎暗暗歎氣,對陸恣意說:“放開他,他是我朋友。”
王霍岩這才從見到沈黎早起的震驚中回神,回頭還要罵陸恣意兩句解氣。
鞋帶係的是死扣,陸恣意這會兒怎麼也解不開,索性一使勁兒,直接扯斷,看起來比扯斷根麵條還輕鬆。
王霍岩想著那鞋帶的粗細程度,滿肚子優美的話瞬間咽了回去,隻吃驚的看他。
陸恣意放開他的鞋,抬頭問:“怎麼?”
王霍岩的兩條腿“砰”的砸到地上,愣愣道:“我新買的鞋。”
陸恣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