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稍稍安心了不少,將快要燒到手指的小火苗扔到了火堆裡。
夜幕中,“劈裡啪啦”的燃燒柴火的聲音在二人之間響起。
“你叫什麼名字?”
看著畏畏縮縮一團的銀發男人,薑茶舉起棍子又往他身上戳了戳。
封牧眉頭直跳,敢怒不敢言的小聲道:“我叫小牧,獸形是隻垂耳兔,今年二十歲,還沒有伴侶,姐姐是想和我結侶嗎?”
“我叫薑茶,是從鼠山部落出來的,你真的是垂耳兔?那可以讓我看看獸形嗎?”
薑茶很喜歡兔子,特彆是白色的,小時候家裡還養過,被她喂得白白胖胖的。
隻可惜,後來被她爸爸趁她上學剝皮吃掉了,她難過了好久。
“不行,我隻給自己的伴侶看。”
“好吧。”
薑茶遺憾的收回了目光。
她不知道兔族還有這種規定,隻知道兔族是最慫的部落,據說很少出部落,他們自己種野菜,自給自足,奔跑速度極快,最擅長逃命。
但兔族自身戰鬥力極弱,不僅是野獸們最喜歡捕食的對象,西區的獸人也要讓兔族上供小雌性,就算兔族繁衍能力很強,也依舊是公認的最慫部落。
“那是什麼?”
“嗯?”
薑茶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手裡的火柴盒,她雙手合攏,啪的一聲將其送到空間後才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啊?”
空空如也的雙手在男人眼前晃來晃去,嚇得他渾身一顫。
果然和傳聞中的兔族如出一轍,膽子也太小了,不過這樣也讓薑茶更好拿捏。
她得找個適合居住的地方養胎才行,白天的巨型野獸不是她能抵抗的了的。
似乎是被她嚇到了,小牧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姐姐.....你為什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啊?”
“彆叫姐姐,會讓我想到一個很惡心的人,你就叫我薑茶吧,我昨天剛成年就查出來是石女,然後今天就被趕出來了。”
“薑.....薑茶......原來,你和我一樣......”
垂耳兔小牧失落的低下頭,“我也是族裡另類的存在,他們容不下我。”
“彆難過,失去我們,是他們的損失。”
薑茶摸了摸他銀白的長發以示安慰。
封牧渾身一緊,微紅的眼眶小聲附和,“嗯,是他們的損失。”
“你剛剛說有個很惡心的人喊你姐姐,那人是誰啊?”
“是我弟弟,不過現在不是了,他為了討好彆人,不顧我的生死,是個忘恩負義之人,算了,不提他了,你也有討厭的人嗎?”
“有......”
“是誰啊?”
“都死了。”
“那你好厲害,不過今天推你下水的人不討厭嗎?”
“.......”
“小牧,你怎麼不說話了?”
聊得好好的,一轉頭,這隻膽小的兔子又睡著了。
薑茶總覺得這隻兔子不簡單,但又找不出原因來,確定他真的陷入了沉睡後,她便靠在另一棵樹旁也睡了過去。
“嘎嘎~”
“吱吱!”
各種飛禽的聲音在耳邊縈繞不斷,薑茶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睡夢中,她總覺得有人在扒拉她的的衣服,在她身上摸索,一醒來她就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胸口。
那裡的肉乾還在,其他東西都在空間,還好,吃的沒丟。
難道隻是做夢?
她抬眼望去,昨夜的火堆已然熄滅,銀發男人早就消失不見,揉了揉酸疼的脖頸,滿腦子正胡思亂想呢,就聽到男人怯怯的聲音。
“薑茶.....你.....你醒了,我剛剛去打了點水,還摘了些果子,你快來嘗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