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司一輕柔地摸著許潤澤的耳朵,突然抓起他的腦袋提了起來,故作憐惜地撫上許潤澤臉上的巴掌印,輕拍了一下。
“做得乾淨些,彆給我丟臉。”
許潤澤終於鬆了口氣,摟著許司一的手更緊了。
“放心吧,我不會讓那個小子活著從這裡離開!”
藍沁本來都已經坐下和那些叔伯一起喝茶了。
一接完嶽初明的電話,立馬茶杯一丟跑出去找他們。
聽他們說完遇見許司一的事,藍沁的麵色當場暗了下來。
“先回酒店吧!
許司一和許潤澤的關係不一般,我怕你們被她盯上。”
藍沁與許家有些接觸,也從不少人口中聽說過他們家的情況。
許家表麵上看似相親相愛、同舟共濟,實則每個成員都懷揣著各自的心思,稍有不慎,便可能淪為家族紛爭的犧牲品。
許先生沒有自己的孩子,這些養子養女也是他在北緬爭奪勢力的棋子。
許先生對他們的爭權奪利視若無睹。
甚至不關心誰能最終誰會殺出重圍。
尤其是這個許潤澤,心思重,人品極差。
仗著和許司一關係最好,和背後的軍閥姐夫,四處打壓其他養子養女。
剛在公盤裡,藍沁就遇見了許家的另外兩個養女,不過藍沁不想與許家接觸,直接走開了。
公盤在中甸和北緬交界處,有大巴車接送,但如果提前退場,需要自己想辦法。
剛才和藍沁一起喝一個茶叔伯一聽他們惹上了許家,立刻叫來自家的車送他們回酒店。
臨走的時候,還對司機交代了幾句,這才放心讓他們離去。
車剛剛駛出公盤停車場,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就跟了上來。
起初司機隻是覺得他們同路,畢竟這條路是去酒店的必經之路。
但隨著他們的車速越來越快,黑車還是不遠不近地跟著。
這樣讓司機察覺出了貓膩。
他行後視鏡觀察了半天,還是決定告訴藍沁。
“藍小姐,後麵的黑車從公盤出來就一直跟著我們。
你們把安全帶扣上,我要加速了。”
嶽初明聞言,馬上轉身查看後麵的黑車。
可是黑車的車窗緊閉,無法看清車內的情況。
嶽初明皺眉問道“為什麼會跟著我們?”
司機無聲地搖搖頭,換擋加速。
藍沁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近幾年翡翠行業的競爭異常激烈。
有些人為了爭奪資源,不惜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
中甸之前的一個網紅大老板,就是因為在網上說了幾句合作多年的礦場料子質量下降,當天晚上就被礦場工人尾隨。
趁她落單的時候,被工人騎摩托拴住脖子,在地上拖行了一百多米。
她的家人等了好幾個小時不見人回家,打電話打不通,等報警找到人時候,她腰部和腿上的肉隻剩白骨,內臟掉了一路,人早就沒氣了。
這件事引起了不少人議論,警察最後抓到這些工人,但他們收了老板的封口費,堅持他們是私人恩怨,蓄意報複。
法院找不到其他證據,隻能判了他們十幾年,礦場的老板依舊逍遙法外。
想到這,藍沁心中一陣惡寒,這條路平時很少有人,真的被堵上,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藍沁趕緊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汽車開始無聲加速,黑車也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索性裝都不裝,直接踩下油門,追上他們。
送他們的司機是中緬混血,平時做私人保鏢,車技明顯不太成熟。
再有一次加速的時候,腳下動作沒配合好,竟然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