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是最歡脫快樂的,甚少有如此掛臉的時候,傅靖姮揶揄道:“我們輕雨這是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看這小臉啷當的,比後院那匹小白馬臉都長了。”
輕雨這才破涕而笑,埋怨道:“還不都是我娘,也不知她怎的了,非要叫我來守著姑娘你和盧三公子,不許你們單獨待著,我不過多問了一句,便嗬斥了我,好沒道理。”
一旁飲茶的盧錚聞言不小心嗆到了,咳嗽不止,傅靖姮見狀忙把手中的絲絹遞了過去,又伸手幫他順氣。
這一幕看在輕雨的眼裡,她恍惚明白了什麼,說道:“難道是我娘是擔心盧三公子跟姑娘情難自禁?”
傅靖姮抬眸看了輕雨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呆頭呆腦的姑娘竟忽然開了竅,盧錚聞言嗆地更厲害了,傅靖姮有些無奈,又指揮輕雨道:“去小廚房端一碗蓮子羹來。”
輕雨守著老娘的吩咐,不肯離開半步,傅靖姮故意沉著臉道:“不去?不去把你這月月錢全扣了,看你沒有銀子,還怎麼跟采薇她們出去買零嘴兒。”
輕雨愛吃汴京的蜜餞果子,每月都要去買的,奈何李嬤嬤管著她的錢給她攢嫁妝,不許她隨意揮霍,她全指著發月錢的第一天才能出去買些,見傅靖姮這樣威脅她,委屈巴巴地去了廚房。
支走了輕雨,看著盧錚滿是笑意的眼睛,傅靖姮不禁氣不打一處來,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背脊道:“還有臉笑,都是你惹的禍,倒害我替你周全。”
說罷,剜了盧錚一眼,卻不想這模樣落到盧錚眼中,更覺得她活色生香,不似初見那般地刻板規矩。
伸手把玩傅靖姮的秀發,溫聲道:“阿姮,你這樣很好。”
傅靖姮覺得他這話說的奇怪,狐疑道:“什麼很好?”
“不把自己裝在那個所謂的伯爵府長女的殼子裡,處處守著規矩顧著體麵,做真實的你自己這樣很好。”
傅靖姮聞言鼻子陡然一酸,她早記不清自己在這個世界裝了多久,裝的好像她都快要忘卻自己本來的性格了,卻在這時遇到盧錚這個冤家,處處逼得她露出真實的一麵,又慢慢地將真實的她拾到懷裡,告訴她這樣的她很好。
傅靖姮的情緒波動,盧錚看在眼裡,從身後攬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阿姮不用怕,你嫁給我,可以做真實的你自己,我所有的一切都願意同你共享,我會做你的後盾,隻要我活著一日,你便可以一直像方才那樣無拘無束的快樂逍遙。”
傅靖姮眼中盈滿了淚水卻守著自己的堅持不肯輕易落下,盧錚心疼地輕吻掉這些鹹澀的眼淚,二人相擁在一起,兩顆心無限地貼近。
看著這對璧人,李嬤嬤在門口遲疑著不好進去,直到二人分開後,才笑著將點心送了進去,都是傅靖姮平日裡最愛吃的,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