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帶著醋意看了一眼,就隻是一眼,卻突然被霍啟捕捉到了,了然一笑,衝著許皓用口哨唱了句,“春風不解風情,吹動少年的心……”
臥槽,隨後一激靈,霍啟自己都被惡心得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吊兒鋃鐺倜儻道,“喲,你們倆不是堂兄妹嗎?你偷看人家背影的眼神怎麼還和變質了一樣拉上絲了呢。”
許煙聽見了霍啟的話,麵紅耳赤地回頭瞪了一眼霍啟,“你說什麼?”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堂兄妹,”王佩佩也在一旁糾正,“不會說話就彆說話。”
“堂兄妹啊?那你看人家的眼神怎麼和蠶寶寶吐得絲一樣長啊。”霍啟撐著腦袋,對著許皓笑得很犯賤,“我明明記得上次還是一副要弄死人的樣子。”
“啟哥,你搞什麼,人家許煙和顧宇航是訂了娃娃親的!”顧宇航的好哥們從第二排轉過身吼了一嗓子。
顧宇航惡趣味上頭,加上許言給得多,緊接著側過身子,挑釁地看了許皓一眼,然後伸手抬起許煙的下顎,惡趣味地說,“可不是嘛,訂了娃娃親的,未過門的媳婦兒!”
接著周圍一群男生衝著顧宇航起哄喊著,“親一個,親一個……”
訂了娃娃親?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許皓整個人如凝住了一般,仿佛就這樣過了好久,喉結輕輕滑動,抓著書籍的手指,指關節隱隱泛著青白。
他時刻警告自己,不要招惹許煙,然而聽到她和顧宇航的關係那一刻,他的心裡依然五味雜陳,把他不能吃的醋喝到了心裡,嗆得他整個人都難受。
他不可否認,這一刻,他羨慕嫉妒到紅了眼;這一秒,他心裡泛濫的情緒像野獸一般撕扯著他,心疼得像被撕裂。
許煙在這一片起哄聲中,隻覺得異常尷尬,緊緊抓著手中的筆,頭壓得低低的,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刷題。
上課鈴打響,在任課老師來到之前,許皓合上書,微微側頭看著挑起事端的罪魁禍首,臉上一副雲淡風輕,輕描淡寫警告霍啟,“彆惹我,我精神不太好!”
霍啟壓根不吃這一套,一直在許皓的底線邊緣瘋狂蹦迪。
許煙則感覺如坐針氈,她莫名心虛地不敢去看後麵,熬到下課後,前排的顧宇航還沒玩夠,嗖一聲站起身來,手搭在許煙的肩上,挑釁的眼神剛看向許皓,在許皓漫不經心抬起眼皮子看過來那瞬間,顧宇航整個人便被那雙陰沉得不行的眼睛,給嚇得一激靈。
小時候被揍出了陰影,導致顧宇航出現了血脈壓製的錯覺,訕訕收回手,一聲不吭坐回了自己位置。
許煙看著莫名其妙的顧宇航,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中邪了。身後霍啟用書戳了戳許煙的單薄的背,許煙不滿地回頭嚷嚷了句,“你乾什麼?”
霍啟懶洋洋地說,“叫前麵的王二莽把我的打狗棒拿過來。”
“你自己不會叫嗎?”許煙不敢看許皓,不滿地嘟囔完轉過身去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