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孩子喝著飲料,擼著串,聊著大家都有興趣的話題本來很愜意。
旁邊桌的兩個男生拿著兩罐啤酒硬是擠了過去,借著酒精裝瘋賣傻,發生了一些身體接觸,許煙推開朝她靠過來的男生,站起身嗬斥道,“你乾什麼?”
同行的紀小菲和王佩佩也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你們彆在這裡裝瘋賣傻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哪個學校的!”
“你們職高的人要不要臉,還不走?”
“奧喲,大過年的那麼大的火氣乾什麼,不就大家一起搭張桌子擼串嗎?人多熱鬨些,”其中染著一頭黃色頭發的男生嬉皮笑臉的去拉許煙的手,“來,坐坐坐,今天我請客。”
“你乾什麼,放開,”許煙扒拉開那名男生的手,隨即抽出包裡的手機,作勢撥了110,“我報警了。”
宵夜店的老板見狀也急忙從收銀台跑了出來解圍,兩男生見討不到好,隨即端著一張臉扭頭結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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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皓麵色陰鷙,朝著巷口那裡一站,恍如地獄裡剛走出來的修羅一般,帶著恐怖的血腥味。
其中一名男生邪笑著打量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就算了,何況雙拳難抵四手,那不是小菜一碟?
倆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朝許皓撲了過來,這種純靠蠻力一通亂打沒技術含量的招數他四年前就沒再見過了。
不費吹灰之力,修長有力的腿隨意踢倒一個,抓著那名黃毛男生,標準的過肩摔,快很準,連標點符號都沒有一個,陰暗潮濕的巷子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黑色的攬勝,此刻停靠在路邊,車窗緊閉,阿聞和趙權倚靠著車門邊抽煙,阿聞一副恨不得把後牙槽咬碎地模樣,“老子真他麼咽不下這口氣,就算放過他……”
趙權掐滅手中的半截煙頭,對著阿聞使了個眼神,打開車門拿出一件外套,快步朝著許皓走過來的方向過去。
將外套披在許皓的身上後,隨後又拿出消毒濕巾給他擦手,小心說道,“這些小事,其實你可以讓傑克他們去做,沒必要弄臟自己的手。”
許皓沒理他,自己拿過濕巾將手上的一點血跡仔細擦乾淨了以後,趙權在車燈下看見他白皙的手腕上脖子上長了不少紅疹,趙權一瞬間便急了,麵色凝重問道,“是最近用藥的副作用嗎?”
許皓將擦過的濕巾丟進垃圾桶,不疾不徐,淡淡解釋了句,“過敏而已!”
“你吃了海鮮?”趙權的眉頭壓得更緊了,替許皓開了車門後,叮囑人善後,隨後又快速聯係了許皓的私人醫生。
上車後,趙權說,“我讓人給你煮了元宵,知道你不愛甜糯的東西,隻當應應景。”
“上次阿聞給你放的煙花喜歡嗎?”
阿聞也笑著扭頭和許皓說,“我這次又讓人搞了些藍色煙花,晚點我給你放。”
許皓沒應答,閉上眼靠在椅背上。許煙雖然平時穿著寬鬆的校服,其實也能看出她很瘦,可是剛才抱她,才驚覺許煙比他看見的還瘦,她的腰隻有他的手掌那麼寬,瘦到他一隻手就能把她輕鬆抱起來。
在洗手間裡,他的行為因為那張一閃而過的照片帶著一絲醋意,小時候許煙也喜歡有事沒事就這麼掛在他的脖子上,那個時候他迫切地想通過熟悉的動作讓許煙回憶起他,拒絕和顧宇航的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