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如此跋扈囂張的兩人,現在就已經屍首異處。
再聯想到靈樞的話,薑妤心中不由起了個大膽的猜測。
她看向靈樞,正巧那老和尚也抬頭與她對視上。
靈樞頷首一笑,儘顯慈悲意。
僧人已經開始驅趕來看熱鬨的人們,即便是高聲大喊已經通知了京兆府尹,還是有人戀戀不舍停留在原地。
薑妤也呆在原地,直到霜月湊上前來在她耳邊低語,“怎麼了,姑娘?”
這一刻,她竟然覺得霜月的聲音和昨夜的人詭異重合。
仿佛,一個人似的。
“沒事,回去吧。”回過神的薑妤轉身,正好對上另一人的目光。
是賀婉,她麵色有些蒼白,顯然也是被兩具屍體嚇得不輕。
但對上薑妤的一瞬,還是忍不住露出嘲諷,輕哼一聲就要離開。
薑妤也沒彆的心思與她“閒聊”,而也是此時,賀婉突然問,“十月初六的晚上,你在哪裡?”
薑妤心頭“咯噔”一下,十月初六,正是她上山的第一天,也是在那天她撞見賀婉與人密謀。
薑妤假裝覷她一眼,顯然有些不高興,“你問這個做甚,我自家姐姐都沒打聽的事情,你倒是曉得來問。”
賀婉哼了聲,“你莫不是心中有鬼?這才不敢說。”
“你這個人真奇怪,大晚上的,不是在睡覺還能在乾什麼。”薑妤答,“還心裡有鬼,我還想問問你呢!”
賀婉沒說話,似乎在確認她話中的真假。而後也不解釋,扭身就走。
眼瞧著她離開了,薑妤才鬆了口氣。
若是賀婉問她,她就回答了,反而會讓人發覺不對。
有來有回,不時嗆她兩句,才能讓人放心。
雖然人走了,但該演的還得演。
薑妤對著身邊挨得最近的霜月道,“二姐姐說得是,姓賀的破落戶果然上不得台麵。”
餘光中,賀婉的腳步越發快了。
“走吧,我們也回去。”前後經曆這麼多變故,便是薑妤這個人是鐵打的,都有些支撐不住。
回去時,薑卿皎和薑卿瑤都不在,不知是去哪裡了。
宜春在替她取今日的飯,斂夏則被著急趕來的京兆府的人留下問詢些昨日發生的事情,這倒不是個例,但凡停留在寺廟裡的都被帶去問話了。
薑妤身邊隻派個丫鬟去,顯然是有意顧忌著她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