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乘煦一聽,這法子聽起來也行。
這些時日,他對於良薑的情愫十分的複雜。
由厭惡到愧疚,欣賞,後來心思有些蠢蠢欲動,再到今日,被迎頭潑了一盆的冰水,幻想破滅,便生出惱羞成怒。
隻要良薑與那男人能跪在自己腳下,央求自己,想一想都覺得酣暢淋漓。
而另一方麵,他心裡還有一點隱隱的期待,萬一,良薑也是被陸星戰欺騙了感情呢?
等自己揭發了陸星戰的身份,良薑會不會懊悔不已,痛哭流涕地乞求自己的原諒?
自己該不該心軟呢?
而且,他也發現,自己自始至終都錯看了佟昭兒。
在內宅這些蠅營狗苟的手段上,佟昭兒絲毫也不遜色,而且,她比良薑還要狠。
他違心誇讚道:“還是你有法子。”
佟昭兒並未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今日剛知道我的好麼?前幾日剛被那個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對我惡聲惡氣。”
方乘煦不悅道:“我為了能擺脫她,背上幾千兩銀子的外債,為了娶你,又傾家蕩產,你還不信我?”
佟昭兒輕哼:“說的好聽,你的心還不是沒在我這裡?女兒都出生這麼多天了,連個名字也不給起,在你方家這麼受輕賤。”
“名字我母親已經給起好了,淩雲乘誌,她從‘誌’字輩兒,就叫方誌嫻。”
“真難聽,”佟昭兒嫌棄道:“女孩子家從什麼誌字輩兒?方鳶不是一樣改了名兒?我給她起了名字,叫無憂,百歲無憂的意思。”
在佟昭兒跟前,方乘煦並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大事如此,小事也如此。
人呢,有得必有失,魚與熊掌不能兼得,這是自己的選擇。
於是暫時隱忍不發,命人四處打探與搜集關於這個城主的資料,從中抽絲剝繭,尋找可以證明陸星戰假冒身份的證據,到時候,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另一方麵,方乘煦備下聘金,以及些許茶果,大雁,綢緞等,前往將軍府下聘,交換庚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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