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倒是有一麵幫主令牌。”
“鄙人陳曇,有金錢幫和長安縣令的相關線索舉報,不得已攔住殿下車架,還請殿下恕罪。”
“沒有啊,談得很順利啊。”陳曇輕鬆的說道。
他們先前在朝堂之上將此事鬨大,也不過是前腳的功夫,散朝之後,三小隻就立即出了宮,然後就遇到了這人攔馬車。
反正,李玄和安康公主都非常不爽。
陳曇語氣中的疑惑也是相當的單純。
陳曇被問的一愣。
安康公主拿著手上的賬本,有種直接扔出窗外的衝動。
陳曇說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安康公主躬身一禮,自我介紹道:
“草民陳曇,乃是民間義士團體,京城商會,金錢幫的現任幫主。”
陳曇的一番自我介紹,讓三小隻露出了比之前還要更加懵逼的表情。
“有些激動了,還請殿下恕罪。”
雅間內,安康公主抱著李玄坐下,身後是玉兒和徐浪侍立,外邊還有花衣太監守著門。
安康公主雖然仍舊是笑眯眯的,但其中蘊含的意味,讓陳曇都不禁緊張的咽了口吐沫。
陳曇立即同意,恭敬的在馬車旁亦步亦趨。
雖然猜想對方不會喪心病狂到在皇城不遠處截殺當朝公主,但不清楚對方的來意之前,還是謹慎一些才好。
“親信背叛?還是有詐?”
“……”
“公主殿下,請恕陳曇無禮,實在是有要事稟報殿下,卻無合適的門路,隻好當街攔路。”
在這種細節上,玉兒總是這麼淩厲。
安康公主盯著陳曇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而在他們的對麵,陳曇笑眯眯的坐下,對安康公主態度恭敬。
“即便張建倒了,張建背後的人可沒倒呢。”
安康公主顯然也是同樣的打算,對玉兒說道:
“如果是陰謀,我還真想看看他們想耍什麼手段。”
“這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以前是沒有人能夠製裁張建這樣的惡人。”
“哈哈,這個啊……”
安康公主忍不住打斷道。
“至少也有四品的實力。”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
李玄也是眨巴著一雙卡姿蘭大眼,腦門逐漸發燙。
但李玄卻是鬆了口氣。
“這個答案關乎我是否能夠信任你所說的一切,還請你誠實作答。”
“按理來說,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應該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才是。”
“我問的是,陳義士是如何得知我在查這件事情的?”
安康公主話音剛落,陳曇就義憤填膺的說道:
“汙蔑,這都是赤果果的汙蔑!”
這種毫無道理可言的情況,才讓李玄感到棘手。
一聽這話,楊萬裡一把揪住了陳曇的衣襟,急道:
可隨即他們又意識到了不對。
陳曇越說越激動,竟是情難自已的流出兩行清淚。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陳曇就把張建這一個月乾的好事都給數了個清楚,就差把張建每天穿什麼顏色的褻褲說給三小隻聽了。
至於徐浪應該是靠本能做出的判斷。
“請容許草民重新自我介紹一番。”
“你說,伱是金錢幫的幫主?”
“殿下,他剛才點了店裡最貴的茶和茶點,錢也沒付。”
“隻是這麼多年以來,金錢幫的總是難免被有心人曲解。”
“這破副幫主誰愛當誰當,我現在就正式退出金錢幫!”
她知道陳曇必然沒有說實話,但不管此人有何目的,她倒是都不介意聽聽對方到底有什麼線索。
安康公主和玉兒露出震驚之色,接著麵色凝重的點點頭。
陳曇露出苦惱之色,接著突然眼前一亮:
“我今日帶了個隨從,跟幾位有過一麵之緣,或許他能證明我的身份。”
街上的行人們看到駝背的老頭突然健步如風,一時之間驚詫莫名。
“公主殿下來了,青天就有了!”
陳曇尬笑兩聲,接著神態自然的答道:
“草民自當知無不言,若是能將那搜刮民脂民膏的張縣令扳倒,自然是功德無量。”
“這些事情你都是從何得知?”
“陳義士也不必拘謹,先前聽聞你有金錢幫和長安縣令的相關線索,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對方的實力那麼高,沒理由專門來這麼戲耍他們。
對方斂息的手段極為高明,若不是李玄身負陰陽真氣,隻怕還無法做出如此清晰的判斷。
“可現在不一樣了!”
“殿下,近幾年草民聽聞長安縣令收受賄賂,脅迫本地幫會金錢幫,助其侵吞百姓家產,還利用職務之便,胡亂判案,將上告之人蒙受牢獄之災,此等惡行,當真令人發指。”
“啊?(喵?)”
李玄不禁暗自心驚,沒想到京城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但殿下也不一定認得我們這種小幫派的牌子。”
他倒是不怕有人來耍陰招,就怕遇到莽夫,不管不顧的對他們半路發動襲擊。
這個人簡直就是把“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這一準則貫徹到底了。
“正是。”
“陳某隻想還京城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金錢幫雖然發展的更加壯大了,但隨著規模越大,人心也漸漸不齊,幫會也越發不好帶領了。”
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哥們到底要乾嗎?
“你乾嘛,哎喲!”
可僅僅是通過這個陌生人的一麵之詞,安康公主也很難相信陳曇的話。
“請這位義士跟著我們,然後就近找個方便說話的茶館或者酒樓。”
李玄抱著發燙的腦門,痛苦的喵了起來。
楊萬裡轉身的同時,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狂喜之色。
李玄更是看呆了。
安康公主說的是誰,相信陳曇自己也很清楚。
“陳義士,這本賬簿,還有你說的那些事情,你都是如何得知的呢?”
“不乾了,老子不乾了!”
徐浪當即轉達了安康公主的意思。
陳曇一抹濕潤的眼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現在倒是沒有那麼缺錢,一頓茶還是請得起的,主要還是不想被那種人戲耍,否則顯得自己很呆。
這時,玉兒接茬道:
安康公主微微一笑,保持著皇家風範。
“眼下隻是對我的身份還有些懷疑,需要你上去證明一下,接著達成一致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安康公主更是連連擺手的說道:
“不不不,陳義士誤會了。”
陳曇說著,做出往衣兜裡掏東西的動作,可接著又收了回去。
安康公主低下頭,默默的咬住紅唇,玉珠一般的腳趾用力一扣,頃刻間完成了三室一廳的浩大工程。
金錢幫副幫主楊萬裡緊張的問道。
安康公主的語氣中,難掩匪夷所思之意。
三小隻和徐浪都不為所動,看看陳曇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安康公主看著門外,幽幽說道:
“他不會是跑了吧?”
自稱為陳曇的大叔竟然恭敬的單膝跪地,為自己的莽撞行為道歉。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
李玄察覺到安康公主的小動作,氣憤不已。
而與此同時,陳曇在茶樓外找到了自己的隨從。
楊萬裡臉上的喜色已然消失不見,轉而咬牙切齒的瞪著陳曇。
陳曇則是笑嘻嘻的,不由分說的一手攬住楊萬裡,一手提著糖葫蘆垛,往茶樓裡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