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不再嬉皮笑臉,難得見到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她認真的問道:“紅蕪所做之事?”
“鐵證如山。”
“看不出來呀,沒想到她一瀾塵酒樓小小樂師,竟然有此等能耐。”許夫人輕笑一聲,似在感慨:“可惜,終究棋差一招。”
“所以。”許夫人往桌上一靠,道:“紅蕪真的綁了你,可,你不應該在我城外的小屋裡嗎?怎麼,嫌棄了。”
“沒有,隻是那時……”
溫言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同許夫人說了,她是因為那場大雨,才誤入了那間破廟。
“所以,她挾持你,應當是為了與我們劃清關係。“
聽得許夫人如此說,溫言想起之前紅蕪同她說的,她和許夫人不過是被她騙的可憐人,她也是那時才反應過來。
兩人不避諱,小蓮就在一旁默默聽著,隻字不言,她與她們不同,與紅蕪姑娘並不相熟,隻是見過兩次。
溫言一臉疲憊,擺擺手,道:“行了,許夫人,我很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行行行,你去休息吧。”許夫人催促道:“趕快去呀。”
溫言沒再停留,直接回了後院。
堂前又剩下了許夫人和小蓮兩個人。
小蓮正在整理藥材,許夫人忽然湊到小蓮跟前,把小蓮下了一跳。
許夫人支頤著笑,像是要把小蓮生吞活剝了似的,她悠悠的喚了一聲:“小蓮。“
小蓮看不透她心中的盤算,心有防備,“許夫人何事?“
“小蓮,你擅商道,而不擅醫道,有沒有考慮過做生意。”許夫人問道。
幾乎是許夫人話音剛落,小蓮就答道:“沒有。”
“為何?”許夫人很是震驚,“你求醫道不就是為了尋條路子嘛,而做生意能給你帶來更多的錢,你要是不懂,我可以教你,我真的很看好你。”
“可是……”小蓮手指絞在一處,“可是,女子經商多有不便。”
“何止經商。”許夫人覺得小蓮這是在杞人憂天,“行醫與女子而言便是易事嗎?女子經……不對,女子立於外世,多是不便,像你現在假小子的模樣,而我現在是許夫人。”
“所以,什麼丈夫故去的故事都是你編的,阿言知道嗎?”
許夫人實在想不通小蓮每次抓中的點,便道:“她當然知道,不說這些,就問你一句,跟不跟我學。”
小蓮還是果斷拒絕。
許夫人掃了興,沒再說什麼,轉頭回了繡坊。
…………
陸尋安駕著車往大理寺趕,遠遠便瞧見大理寺門口停著的馬車,是蕭慕河的馬車。
陸尋安“咦”了一聲,對裡麵的裴青衍道:“公子,前麵是二殿下的馬車。”
裴青衍淡淡應了一聲,二殿下的馬車出現在大理寺有什麼好奇怪的。
“二殿下受了傷,不應該在休息嗎?”陸尋安嘟喃。駕車驅近,他瞧見二殿下的小廝似乎在往他們這邊看,好似是在等著他們。
“公子,二殿下,好像是來找你的。”陸尋安道。
“難不成每個到大理寺來的人都是來找我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