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傳來信鴿讓他不再參與這件事。
接著就是和尚被帶去京都。
就在許朝夕沉吟思考時,林雲帆又說:“對了,那個和尚今日早晨在獄中自殺。”
是了,死無對證。
這是要把和尚坐實成為真凶。
真凶仍舊在外逍遙。
“許公子?你是不是在擔心……”
林雲帆一眼就看透了許朝夕,他在許朝夕身邊多年,早已習慣許朝夕的一些微表情,平日他為人仗義,破獲無數奇案,是當之無愧的神探。
不過他終究也是一個官,鬥不過上麵的人。
這個案子明顯是上麵的人在掩耳盜鈴,隨便找個人頂替,隻讓頂替的人心甘情願的背負罪名,卻沒有讓其他人閉嘴。
足以證明背後真凶不僅有手段,也十分自負。
他故意漏出馬腳,引得人去調查,然後聖上的話便是背書,如若有人執意要調查,那就是抗旨,如若聰明點不再調查,那就相安無事,不,可能也會被滅口。
許朝夕當然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過一想到夢裡李瑜湘那張血紅的臉,他便覺得,世上所有的牛鬼蛇神都比不過那張臉來的恐怖。
他要是不接著調查,那噩夢恐怕會跟隨他一輩子。
“不,我要調查。”許朝夕朝林雲帆笑了笑,那笑很有安全感,好像什麼事情在他眼裡都能迎刃而解。
林雲帆的神色由震驚又欽佩,他雙手抱拳,語氣堅定:“是!在下誓死跟隨公子!”
他就知道,公子絕不會袖手旁觀,在他的心裡,公子雖看起來比較紈絝不靠譜,但他堅定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放棄。
這次調查和尚,也是公子派他去,就是說公子是在懷疑和尚並不是真凶。
許朝夕決定親自前往風雲寺,他總覺得在那裡會找到什麼東西。
趁著夜色,許朝夕和林雲帆便騎上馬朝著風雲寺飛奔而去。
一路上暢通無阻,後半夜他們才到風雲寺。
他們去的時候,並沒有暴露身份,而是以遊客的身份進入寺廟。
有個比較瘦的弟子出來迎接他們,看到他們到來,他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便問他們半夜來是做什麼。
許朝夕也學著對方做了動作,他微微一笑,謊話信手拈來:“可否借住幾晚?我們從城北過來,想去城東,可沒找到住店的。”
還沒等瘦弟子說話,林雲帆便懂事的交上去一錠銀子。
瘦弟子連連推脫,將銀子交還回去,嘴裡更是說著萬萬不可的話。
他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同意了兩人的入住。
瘦弟子將他們安排在了比較偏遠的屋子,屋子看起來許久沒有住人,不過勝在乾淨整潔,想必是每日都有打掃。
把他們安頓好以後,瘦弟子便雙手合十退出去並關上門。
天不亮,許朝夕就起來了,不過他還是沒有掃地僧人起得早。
掃地僧拿著掃帚在清掃主殿,瞧見許朝夕,於是主動問了一嘴。
“施主要是想拜佛,可等一個時辰再過來。”
“好。”許朝夕的腳步轉了一個方向,來到了掃地僧的身旁,和掃地僧麵麵相覷以後,掃地僧狐疑的問,“施主有何問題嗎?”
“倒是沒什麼問題。”許朝夕揉了揉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就是肚子餓了,不知什麼時候能開飯呐?”
“開飯時間在半個時辰後。”
“明白。”
許朝夕問完,便重新回到了屋子,正好和歸來的林雲帆碰麵。
林雲帆拿出一本冊子交給許朝夕。
許朝夕接過一看,這是寺裡上上下下所有和尚的名單,李煜的僧名叫智者,排在第三位,看起來他屬於位高權重。
林雲帆不解的問道:“公子要這本冊子做什麼?”
“當然是要挨個問話了。”
“問話?”林雲帆大吃一驚,這冊子上少說也有上千和尚,這得問到什麼時候去。
“不全問。隻是挑幾個說的上話的問。”
許朝夕斷定這李煜定是有什麼把柄在真凶手中,不然他這麼一個位高權重的和尚怎麼會甘願去頂替罪名?
而且和尚必須得六根清淨,一輩子吃齋念佛,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沾上血腥?
除非這和尚的把柄超越了他的信仰,一般來說,能夠拿捏的無非就是家人,朋友以及愛人。
首先排除的就是愛人,和尚是不允許有愛和欲,那麼可以從家人和朋友入手。
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