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朝夕,昨日剛上任的縣太爺,有什麼事可與我說。”
許朝夕拿出印章來表示身份,隨即便問:“你說你與死者相識?”
李瑜湘看了一眼他的印章,她自幼學習打鐵製鐵,雖沒上過學堂,但她還是能大致的看懂三個字——縣太爺。
“是的。”李瑜湘如實稟告:“王小娘子原名王青,是城東一二路有名的豆腐西施,她很漂亮,很多人喜歡她。”
“然後呢?”
王青四年前失去了丈夫,以賣豆腐為生,隻因她很勤勞,每日天不亮就去賣豆腐,天黑才回家,她的豆腐在城東結實的打下了口碑。
但因為王青長得漂亮,因此也招來了許多地痞流氓,那些流氓經常會來騷擾王青,不是要她做壓寨夫人就是要她當小妾。
王青全都不從。
她雖長相貌美,可她也是一個性子極其烈的女人,每次有流氓過來戲耍,她常常會拿起掃把追著那群流氓打。
久而久之,村裡的人便說這王小娘子生性潑辣,即使長得漂亮也是一個粗鄙之人。
但也有其他鋪子的人力挺王青,包括李瑜湘,其實李瑜湘很欽佩這王小娘子,雖說她這麼年輕就成了寡婦,但她確實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做出了一番事業。
不過好景不長。
直到那個依仗著縣太爺撐腰的陳富貴出現,他這人紈絝子弟,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隻要哪家姑娘被他看上都要倒了八輩子黴。
這陳富貴以前沒見過如此潑辣的美人,於是想來探探這王青的口風,怎料還真不出意外的被打出去了。
而王青平日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仗著背後有人便無惡不作的人,每次陳富貴過來她便露出一副厭惡神色。
許朝夕打斷了她的話,抬手示意李瑜湘停下解說。
李瑜湘不解的看向他,眼裡滿是困惑。
“你說這陳富貴依仗著縣太爺就胡作非為,應該不會是我吧?”
李瑜湘扯了扯嘴角,“那誰說得準。”
“看來這陳富貴真是作惡多端,你放心,前任縣太爺早已被革職,隻要我在一天,那陳富貴絕對不會再作惡。”
許朝夕一番慷慨陳詞,原以為會引得李瑜湘的稱讚,卻沒想到她竟然緘默不語,而是繼續說。
不知是過了多久,這陳富貴接二連三的騷擾王青,甚至還想著當眾霸王硬上弓,強行扒下王青的衣裳,當時周圍群眾眾多,卻無一人上前阻攔。
是李瑜湘上前幫助了王青,擊退了那個流氓陳富貴。
卻也因此被陳富貴記恨上。
許朝夕細細品味這其中故事,雖說不知裡麵有多少是真實有多少是杜撰,總的來說那個陳富貴確實很可疑。
“那你們就是這日成為朋友的?”
“是也不是。”李瑜湘緩緩搖頭,“我確實是這日認識她的,但並未成為朋友。”
“那你可知她有什麼朋友麼?”
“這就是您的工作了。”
許朝夕怔了怔,隨即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誒,你說得對。”
“仵作告訴我說,王青死於七日前,那麼七日前你可見過她?”
“七日前,正是她被陳富貴欺辱那天。”
李瑜湘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