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洗臉的時候,腦子裡仍舊在自動過濾著那些淩亂的畫麵。
實話實說,這滋味兒特像我喝多後去拍了一部電影。
醒來有點斷片兒,要命的是還沒全斷。
影影綽綽的……
能捋出來一些大概!
我看到自己遊魂一樣的下樓,沒找到雪糕就委屈上了。
彆問我這有啥好委屈的,有點出息沒?
真沒出息!
我回過味兒都想給自己一電炮!
然後我好死不死的還看到了孟欽,完了,我的‘委屈瞬間便猶如山洪暴發,作上妖了!
其實我現在回想起來,即便也會腹誹自己的一些舉動沒眼看,但對昨晚的情緒亦能感知到一部分,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馬場附近的那家醫院,我和蘇清歌通完電話,把手機遞給了蘇鬱檀……
當我背靠著走廊牆壁看著哭到肩頭輕顫的蘇鬱檀,聽她喚著蘇阿姨,那時那刻,我心頭彌漫起的情緒就很莫名,好像是我做了錯事,我不該沒照顧好自己,不該驚嚇到旁人。
類似的這種情緒就在昨晚被無限放大,我想把它們傾吐出來,想問問真的是我做錯了嗎?
後來我被孟欽托著抱到了臥室,又聊了西嶺村的事情,孟欽也說是他在山腳下念得經。
不知怎麼,我就靠在了他的胸口,畫麵裡的我像是困極了,可又不懷好意。
一邊和孟欽說著話,一邊對他……
摸摸搜搜?!
我刷著牙差點嗆了!
漱了漱口,我扶著洗手台眉心一緊,好像還……
古董?
對!
我貌似找到了一個老式收藏品!
擱哪了?
揉了揉太陽穴。
胡亂的換好自己的衣物,我又去鋪好卿卿姐的臥床。
「卿卿小姐,早上好。」
房門一開,走廊上的阿姨麵對我笑意溫和,「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謝謝,我先不吃了。」
我看向她,「孟……我哥昨晚回來了嗎?」
「先生是後半夜回來的。」
後半夜?
心裡一咯噔!
完犢子了。
真不是做夢!
「我哥還在家嗎?」
「先生一早就陪同老夫人出門了。」
阿姨回道,「老夫人出門前交代過,不能打擾到你休息,要讓你睡到自然醒。」
「謝謝。」
太貼心了!
薑芸芸要是不打來電話我搞不好都能自然到比賽結束!
我又著急又慌亂,既害怕遲到,又鬨心縷不順昨晚具體都發生啥了!
畫麵的我實在太像個妖女,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都感覺她沒憋好屁!
「阿姨,家裡還有司機嗎?」
我背著書包朝樓下快步走著,「方便的話,能送我去一趟市體育館嗎?」
「有的,先生吩咐過,您起來要去哪裡,老鐘都會送您過去。」
「那就好,麻煩鐘叔了。」
有車能直接走,倒是不用擔心會遲到了。
走到樓梯口那我一回頭,遠遠地,又看了一眼卿卿姐的臥房門口。
記憶再次複蘇,思維裡又躍起了一些畫麵。
昨晚我睡著睡著,貌似先看到了卿卿姐……
砰~!
隨著車門關嚴的聲音響起,我腦中的燈泡跟著一亮,沒錯,是卿卿姐先夢魘住了我。
也是她放大了我的不良情緒,容著我去跟孟欽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