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事兒有點腦筋急轉彎,挺繞,我順一順……」
小玲姐抬手摸了摸太陽穴,擰眉就對著我開口,「螢兒,你這孩子心眼不是一般的實啊,這事兒你完全沒必要跟我說啊,你這不是找挨揍嗎。」
我懵懵的笑了聲,「小玲姐,這是事實,我隻是……」
「這算啥事實,撐死了算我倒黴!」
小玲姐嗬了聲,「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我該著,因為啥呢,首先,不是你讓我揣的符紙去大棚裡乾活,也不是你讓我去大棚外攆的耗子,更不是你讓我拿棍子掄的那耗子,要不是我掄狠了,它能在我腿肚子裡留下……這事兒不提了,尋思尋思還哆嗦……」
「總之和你無關,你往自己身上攬啥啊,又不是光榮的事兒!」
小玲姐眼睛瞪著我,一隻手的掌心攤開,另一隻手的手背在上麵拍著,「咱就算往前推,你幫助彆的事主去鎮壓耗子也沒啥不對啊,你就是吃這行飯的,換我是陰陽先生,也得去排憂解難啊,我上哪能想到會得罪到耗子,上哪能想到那群逼養耗子能這麼記仇……」
「噗~」
我一下沒忍住,小玲姐也意識到說話太簡單粗暴,清了清嗓子繼續,「總之我要是你,我不認為這事兒跟我有關係,相反的,我還覺得這是一份福報,你看,要不是你不計前嫌的給了我大嫂符紙,我大嫂又對你特彆信任,一直勸我收好符紙,我因為這件事和我大嫂聯絡的也頻繁了,關係還走近了不少,最重要的是真正滅了那群耗子,要不是我被咬了,誰能知道那群妖物都搬進我們村山裡住了,聽說最大的那隻老鼠精長得比大林還要高,那多嚇人啊。」
她有理有據的看著我,「小螢兒,我脾氣差歸差,姐講理,我媽去世不愛走那天,我說要上供豬頭,你不同意,然後你跟我說了理由,你讓我信服了,我就沒再繼續跟你犟,而且你讓我媽最後走的特彆安詳,我很感謝你,這件事也是同樣的理兒,咱從結果上看,往小了說,你是救了我一條命,往大了講,那群妖物就是隱患,未來真吃人咋整?這說明啥?」
小玲姐啪~!的一拍炕沿,跟落下驚堂木似的,「你能通過我把那群耗子全部滅了,這是老天爺開了眼!也是老天爺派你過來幫助我們西嶺村的!你不光是姐的大恩人!你還是西嶺村……唉呀媽呀,小螢兒!」
「沒事兒!」
我捂著鼻子示意她不用激動,步伐踉蹌的衝到洗手池。
人家是欲戴王冠,必受其重,我是彆挨我,千萬彆挨我!.
小玲姐的善解人意實在是讓我太感動了。
感動到腦瓜子嗡嗡的。
剛才坐那都打晃,鼻血一出來我還能舒坦點。
小玲姐嚇壞了,跟在我旁邊臉色煞白,恨不能幫我捏著鼻梁朝我額頭拍水。
幸好家裡跑車的後坐力還在,我鼻血沒噴到浪奔浪流的程度,很快就鳴金收兵了,都不用另外再塞紙巾,看向小玲姐,我正想怎麼去解釋下這一言難儘的體質,小玲姐卻是自顧自開口,「原來你家裡人說的都是真的……小螢兒,你放心,姐再說話肯定注意,走走走,回屋坐一會兒,彆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