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踉蹌的後退,他真嚇了我一跳!
這男孩兒長了一張尖嘴猴腮的耗子臉!
實話實說,我在心理素質這一塊算是比較強的,咋說咱也是被鍛煉出來的,不說小時候在蔡
爺爺身邊受過的熏陶,三年前師父可對我進行過突擊特訓,啥夢我沒做過?肚子都被捏爆過,後來我在慈陰麵前更是玩兒過自殺式絕活,掌握了生命權,這才能安安穩穩的活下來。
架不住臟東西這玩意兒不按套路出牌。
驚得我雞皮疙瘩刷~一下全起來了!
我木木的退了幾步,就見還穿著童裝的它慢慢悠悠的爬起來。
整體形象真跟四五歲的小孩兒一模一樣,頭上還戴著一頂鴨舌帽。
我借著昏暗的光線仔細一看,喔謔~!真就是個站起來的大耗子!
臉是耗子的臉,尖尖的嘴,長長的胡須,眼珠子又圓又紅,門牙像是兩張麻將牌。
露出的兩隻手也是黑色的爪子,但它穿著一身不知道從哪劃拉來的童裝,還挺趣味。
黃色臟兮的小外套上還印著一條卡通蛇。
我調整著心情端詳它。
啥意思?
蛇鼠一窩?
你就不怕被自己的衣服給吃了?
思維亂跳間,那穿著童裝的耗子已經站到了我對麵。
它真是瞬間就讓我想起個歇後語,狗長犄角挺能整洋事兒。
乾啥?
你跟我倆裝仙兒啊。
一會兒是不是還要問我長得像啥?
你瞅它那虎出,一身邪氣的還裝的挺有領導派頭。
站那小身板子標杆溜直,小肚子腆腆的,黑爪子一背,拿上架兒了!
我微微活動著頸椎。
倒也不急了。
很明顯這是奔我來的。
它們知道我家這院牆周圍有罩門,撓飭進不去,故意給我引出來。
不過我不生氣,相反的,我還想道聲感激,這年頭掙點效益多難啊。
這‘小男孩兒多貼心,知道天氣冷,上趕子來給我升升溫。
對峙中,那五隻肥碩的大耗子慢悠悠的站到它身後。
抽冷子一瞅挺像一個小男孩兒領著五隻小型獵犬出門遛彎兒。
哦,不,五隻黑色的豬崽子能更形象點。
隻不過那個‘小男孩兒扮相的耗子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站那還怒氣洶洶的瞪著我。
可能它自我感覺氣場強大,想要震懾住我,殊不知姐姐是被嚇大的,激靈也就激靈那一下,大臉盤子都看過多少回了,我還能一直害怕啊。
更何況它個矮是硬傷,跟狗站起來似的,哦,抱歉,沒磕磣狗的意思,它還真沒狗高,一些大狗站起來都能比人高了,它使勁兒抻吧著站,再墊上內增高,腸子都抻折了也沒到一米一。
基於此,哪怕它眼珠子都恨不能瞪出來的那麼瞅我——
我看它的視線都得一路走低,感覺它除了撿錢能比我麻溜點,其餘沒比我厲害哪去。
冷風陣陣,我鍛煉出來的熱汗被逐漸舔乾。
三兩分鐘後,院內的喇叭聲已經停止。
我估摸和它也看不出個花兒來了,率先開口道,「你們是來找我尋仇的?」
「你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
‘男孩兒的黑爪子朝我一指,聲音一出,胡須還一動一動,模樣著實詭異,「敢滅我的手下,你知不知道爺爺我是從哪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