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一跳,「孟欽,我腳沒事,就是逗你的……」
「是嗎。」
他這才不疾不徐的開口,「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可能會很生氣。」
「嘶~其實也有點疼……」
我順坡就道,「誰叫你先揚雪偷襲我的,你不偷襲我,我就不可能追著你滑倒……」
孟欽淺笑出聲,輕輕音兒,「不講理。」
我撇了下嘴,聽著他鞋底踩雪的沙沙輕響,感覺他抱著我走了好遠好遠。
那晚還是聖誕節,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廣場和街道旁有很多漂亮的燈光。
我抬眼看著孟欽,那些光影浮動在他的鼻梁,俊美非常。
第二天,齊經理就給我辦理了轉學手續。
他並沒有提孟欽,隻是說要讓我有個更好的求學環境。
於是,我轉學到了第三所初中。
在這裡,我和張大媽的外孫女薑芸芸成了同桌。
從而發生了那起乾安口中的大型群架械|鬥事件。
事實上遠沒有那麼誇張,隻不過當時那個場麵有點震撼。
而且說實話,那件事兒並不怪薑芸芸,撐死算我摻和了一腳,差點搞出大事件。
這事兒還得從我倆做了同桌開始講,起初我們的關係很淡。
談不上差,單純不熟悉,薑芸芸對我也有點抵觸情緒,不太想和我走近。
主要也是家裡人的原因,那時候張大媽率先知道了我和薑芸芸成為了同桌,老人家就很高興,在我們麵前她不停地說著車軲轆話,讓薑芸芸向我學習,共同進步。
自己說不夠,張大媽還要拉著張大爺出來講。
好像薑芸芸不是和我坐同桌,而是要和我一起光宗耀祖了!
張大爺對我亦是感謝中夾雜著疼愛,也說著同樣的話,非要薑芸芸向我看齊。
要我是薑芸芸,因為一個從天而降的冤種同桌,天天被自家長輩拎出來呲噠對比,我也煩躁。
基於此,我內心深處很理解薑芸芸,即便我們坐的近,我也沒有打擾過她。
關係也就是不鹹不淡,不尷不尬。
轉機則是在一次月考。
名次表一發下來,我是倒數第一。
班主任都懵了。
她認為我上課聽講那麼認真,怎麼也不至於全年級倒數第一。
沒錯。
我是全年級墊底。
說故意也不算是故意。
畢竟我沒交白卷,每一科都保證了二三十分。
架不住這所學校裡的同學綜合成績比較高,趕巧又是升學階段,難聽點講不愛學的都不念了,陪跑的再差也差不到哪去,我跨差一下表現的太突出,間接給班主任弄得顏麵無存了!
她私下裡還找我談話,讓我有沒聽懂的題就去辦公室裡問她,非常的負責任。
我哪裡敢說真實情況,聽著便很局促的點頭,心態這塊兒一直沒調整過來。
即使我告訴自己要死豬不怕開水燙,無所謂被不被誤解。
真要是被老師約談了,內心深處全是愧疚。
貌似自己在揣著明白裝糊塗,頂著一張無辜的臉,暗戳戳的去紮對方的心。
越是遇到對我負責任的老師,我越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