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刀刃便割破了食指,「我以血為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驚驚的看著戚屹候,畫麵裡的他猩紅著眼,高舉著血流如注的手指,周身上下都透著壯誌豪情,隻不過,他
好像忘了一個事兒……
果然,鏡頭裡傳出極不和諧的‘嘎~!一聲。
韓姨驚呼,「小溫暈啦!」
一陣騷動——
鏡頭都跟著淩亂搖晃。
嘩啦~!
礦泉水貌似澆到了無辜的‘受害者臉上。
「咳咳~噗!」
鏡頭裡的劉小溫咳嗽了幾聲醒過來便對著戚屹候抱怨,「侯哥,你要玩兒這個怎麼不早說。」
「是啊侯哥,你怎麼時時刻刻都不忘耍帥呢。」
李沐豐語氣也是無奈,「不管三七二十八的你就掏叨了,和諧社會啊,你再給小螢兒嚇醒了。」
「能嗎,要是真能把萬應應嚇醒還好了。」
乾安死不懶顫的聲腔傳出,「侯哥剛才給萬應應磕頭的那場麵實在是太一言難儘了,哎,你們看,要是再給那床幔中間放朵大白花兒,是不是和磕頭更應景……」
「乾安,你這孩子說話也太直了!」
武妹嗬斥道,「什麼場合,長輩都在呢,一天你總瞎說什麼大實話!」
人聲瞬間雜亂。
宗淩大哥教育起了弟弟們,韓姨也出來控場。
我從觀影的角度去看,倒是覺得乾安慧眼如炬。
換誰在那板板正正的躺著,床頭上方再配一朵大白花,看起來都不衝突!
哢噠~
齊經理關掉了DV機。
「小螢兒,其實屹候是想等你醒來再做這件事的,但我覺得,那樣你未必會願意,不說麵對麵會尷尬,而且你一旦動容了,身體還會得不償失。」
他歎出口氣,「於是我就想到了這個折中的辦法,我錄的像,韓總和宗哥做的見證,亦算是屹候說到做到,有句話很適合他,出生微寒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我看著關掉的DV機有些失神,腦中還回放著侯哥甩開匕首割破手指的畫麵。
「齊經理,我感覺侯哥更適合另外一句話。」
我喃喃的道,「我不願放低姿態委屈求全,所以我拚儘全力但求心安。」
戚屹候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他自己,一直都是拚儘全力的狀態。
那晚在廢棄醫院遇到慈陰派出來的臟東西時,他想的不是自保,而是如何保護起大家。
當他讓乾安敲暈了李沐豐,他在李沐豐的耳邊說,有哥在的時候,我心裡就很暖。
因為他讓我看到了一份擔當。
他也想沙場醉臥,提劍斬鬼,山鳥驚飛。
隻不過,做不到罷了。
我不敢說完完全全的懂他,對他的心意也是知曉一二。
忍辱負重為哪般?心思翻越幾重山。
賢人能強來助我,天下太平複平安。
短暫的沉寧,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惆悵。
齊經理試探道,「小螢兒,那你原諒屹候了嗎?」
「就算是我對他有過脾氣,打完他兩個巴掌就過去了。」
我輕聲道,「事情我也講清楚了,事後想想,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不應該上來就揭短兒,其實那天我是很想感謝侯哥的,感謝他臨危不亂,一直在輔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