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群的孤雁,趁月明獨自貼天飛。
漏網的活魚,趁水勢翻身衝浪躍。
且等我幾年以,含煙禦柳拂旌旗,帶露宮花迎劍戟。
哪怕我最最後仍舊起不了勢,也要拉著慈陰一起魂飛湮滅。
下午的阿美姐還在不停地接聽電話,如她所言,五位哥對她是連番轟炸。
「小溫啊,沐豐剛給我打完電話,是的呀,小螢兒醒啦,午飯都吃完啦。」
電話接的她語氣不耐,「你要是擔心就來看看呀,要不然你單獨給小螢兒去電話嘛,那要不要我讓小螢兒接一下,你還不要?你乾嘛啦,我又不是傳聲筒……」
我坐在病房都能聽到阿美姐在走廊裡傳回來的抱怨聲,沒轍,幾位哥就是不和我通話。
哪怕我發去了信息,逐一跟他們說沒事了,他們還是會給阿美姐打去問詢。
最令我沒想到的是戚屹候,這些天他也給阿美姐去了很多通電話,默默關注我的情況。
即使他囑咐阿美姐彆和我說,阿美姐也一五一十的全講了。
她說她才不管那些彎繞,這段時間她被那四個兄弟煩的都要冒煙。
「小螢兒,照顧你的這份錢是好賺,耳根子也是真不清淨呀,天天接這麼多通電話,我多好的脾氣都要磨沒啦,你看,我手機都是熱的嘞,不曉得會不會有輻射呀。」
當然,阿美姐也就是單純發發牢騷,對我來說卻是受益匪淺。
通過她的這些‘抱怨,我間接知道了幾位哥對我的接納。
很多事不用去刻意挑明,無形中就有答案了。
靠著床頭,我聽著阿美姐有一搭沒一搭傳進來的聲音,手上還在翻看著一本書。
齊經理特意派人給我送來的書本衣物,衣物是讓我出院時換的,書有整整一箱子。
他說知道我看書快,讓我把病房當書房,住院當成放假,修養兩天。
回家再繼續訓練,迎接四月一號的挑戰。
我感謝齊經理的知心,不知不覺中,他儼然成了我在京中的家長。
叩叩~
敲門聲響起。
我放下書本,「請進。」
進來的是一位穿著白大褂,長相斯文的姐姐。
她對著我就笑了笑,「小妹妹,你還記得我嗎?」
我點頭,「您是那位幫我拍過片子的姐姐吧。」
「對,沒想的你還記著我!」
她欣喜了幾分,走到我病床邊就柔聲道,「聽說你出車禍了,醒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還好。」
我招呼著她坐下來,用紙杯給她倒了一杯水。
她接過杯子說了聲謝謝,神態上略有緊張,有的沒的和我聊了起來。
我試探道,「姐姐,您是不是想問我哥的事情?」
「嗯,我……」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你看出來啦。」
還用看?
算您都來仨啦!
難怪阿美姐說孟欽桃花運旺,也太旺了!
我這身份不知道被誰給泄露出去的,好像全醫院都知道我是孟欽的妹妹。
可了不得。
捅了馬蜂窩啦。
這一下午我就沒消停!
病房好像變成旅遊景點了!
平常我一兩個小時就能磕完一本書,結果這一個姐姐接著一個姐姐的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