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的答案就是,艾秋姨的爺爺是在晚上十點左右咽的氣,而我卻在當晚十二點打了個激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就說明慈陰確定了儘在掌握,艾秋姨她姑犯上煞了,死是早晚的事情,慈陰那時就想將她收為己用,給她洗腦,讓她憎恨我……
我的雞皮疙瘩,便是身體反饋出來的危險訊號。
事情至此,所有的線終於都捋順了。
原來我看的並不是艾秋姨她老姑的命,而是我自己的命。
我沒救成艾秋姨的姑姑,也差一點,就在泳池裡交代了。
喉嚨裡的這口氣終於不堵了。
果真,沒有什麼事情是憑白無故的發生。
生我的,我克的,克我的,同我的,我生的……
相互交織。
形成了一個圓。
我本以為這個圓僅僅是艾秋姨的家事,後來會加入小龍舅而已。
沒成想,真正加入的是我。
甚至可以說,我從一開始,就處在這個圓環裡。
那麼在這個圓環中,生我的是天道,因為天道和我簽了滅魔協議,衍生出我克的慈陰,克我的是艾秋姨姑姑,她差點在水中勒死我,同我的是孟欽,他救了我,那我生的結果又是什麼呢?
反過頭去看看,若是艾秋姨的姑姑在病房門口時沒有罵我是神棍的托,若是她同意陳老爺子再搶救搶救……
若是她在陳老爺子去世後能先一步遇到個有道行陰陽先生,看出她犯了強煞能做出補救……
整件事,是不是就會有另一種結果了?
不,我兀自搖頭,即使艾秋姨的姑姑沒死,在泳池裡依然會有其它的臟東西拽我腳踝。
從中也能看出,慈陰是真正的物儘其用,害起人來依舊雲淡風輕。
她真的沒費絲毫力氣,在我這都不用露麵,不聲不響的,就下了一盤棋。
然而,這一波不算戰役的戰役,慈陰並沒有贏。
作為個下棋人,慈陰對我算是精準打擊。
但她千算萬算,都算不到俱樂部裡還有個名為孟欽的人正在其它場館內遊泳。
高手殺人,鎖定目標就好,誰會去注意‘路人呢?
我在命運的眷顧下,借助了孟欽的佛光,才能幸免於難。
不過慈陰也沒輸,她擁有了一個得力幫手,艾秋姨的姑姑。
捋清了這一切,我微微笑了笑,慈陰還真是又給我上了一堂課。
憋屈嗎?
恨嗎?
再多的憤慨不甘,我也隻能咽下去。
老實講我並不懼怕艾秋姨她老姑,即便她是惡靈實力排名靠前的水鬼又如何?
敢講話了我拜師踏道的時間都比她變成水鬼的時間長。
對於她一個新鬼,百天都沒燒的臟東西,我有啥可怕的。
令我膽寒的是那位頭發像死水般的實體大靈。
一個亮相都能給我刺激休克的重量級選手。看書菈
我突然很想罵一句——
他奶奶個腿兒的慈陰是真趁呀!
當下這個局麵我就是在慈陰的鞋子底下夾縫求生。
被她踩死了我得認,沒被踩死,我就站起來撲落撲落灰,繼續前行。
疼不怕,恨不怕,怕的是失去鬥誌。
蓬蒿之下,或有蘭香,茅茨之屋,或有公王。
叮咚~~
門鈴聲響。
我一看過去,就聽劉小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謝萬螢,你是想逃避訓練嗎?馬上給我換好衣服出來!力量上不去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