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在人際交往時也有障礙,就是我不太會去表達什麼。
在班級裡我有很多相處不錯的女同學。
早自習時我們能互相監督著一起背單詞,下課後會一起去上廁所。
做課外活動也能聚在一起暢所欲言的聊天。
但我沒有那種特彆要好的女閨蜜。
同學們對我的評價是好相處,溫柔,沉靜。
也會有人說我總端著,放不開,虛偽,不真實。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我有著很豐富的想象力,可在生活中,一直都像個旁觀者。
狀似走到哪裡都能夠迅速融入,跟著大家笑,跟著大家玩兒。
真正的我性格卻很模糊,不炙熱,也不冷淡。
就像一個圓形,靜置在那裡,誰推著走都能前行。
可是誰能想到,這樣扔到人堆裡都找不到的我,卻遇到了那樣有個性的師父。
幾位兄弟更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
割開了我的保護層,讓我去直麵自己。
生活掀開了黑暗的篇章。
再也沒有了那些誇讚,那些肯定。
充斥的隻有漠視。
以及……
‘你不行。
當然,我可以自己去說我不行。
謙虛也好,內省也罷,那是我的天性習慣。
但這種話要是從彆人口中說出來,起到的無外乎就是兩種效果。
一種是直接擺爛,哎我就不行了,你愛咋咋地吧。
另一種就是我當下身體力行的回複。
你可以繼續說我不行,感覺到刺耳那是我的事兒,因為我不可能去捂住你的嘴。
我能做的,就是去證明自己行。
咱們就較這個真兒,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反正我彆的優點沒有,就一條,有耐性,能熬。
跑。
不停地跑。
汗水順著脖子流下。
我睫毛都沾了水珠,雙腿越發的沉重。
戚屹候站在最外邊看我,沒再掐表,而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等到我跑的像是從籠屜裡出來,在這清寒的冬日呼呼冒著白煙時,他喊停我,「行了,看在你稍微有點鬥誌的份兒上,本教官就勉為其難的繼續陪著你練練。」
「今天的有氧訓練差不多了,練練腿力,二十趟蛙跳!開始!」
我搖搖晃晃的站穩,聽著戚屹候的話還挺開心。
感謝戚教官沒有放棄我。
隻是二十趟蛙跳——
牙一咬!
我退到頭就蹦了起來。
「謝萬螢,你那姿勢是怎麼回事兒?在學校沒跳過蛙跳嗎?!」
戚屹候不滿的提醒,「連貫!連貫的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