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擱誰那麼疼都得暈。
關鍵這不是疼一下子就完,我每拍一下,對張大爺都是隔空重錘。
就這種疼痛程度,提前給張大爺打麻藥都不好使。
中途百分百得給他疼醒。
死去活來呀。
當我最後那拍子落下,穿天龍變成地蚯蚓了,才算是給張大爺拯救了。
他可以安心的暈過去了。
走近檢查了下,張大爺後腰高聳凸起的水泡全沒了。
剩下了一層紅色的癬,有點像成片的青春痘。
雖然看起來還是水汪汪的,倒是能瞧出皮膚的本來麵目了。
起碼沒橫看成嶺側成峰那麼滲人了。
隻不過張大爺的模樣太慘。
後腰的水泡全部癟下去後,流出的膿水就把他的衣褲都洇濕了,而且還是濕透的狀態。
這可是秋天,老人家怕冷穿的還多,裡麵八成都有秋褲,這內外都透了,膿水甚至流到了鞋麵上,足以見先前的水泡有多發育過剩麻癢人了。
「閨女,我老頭子……」
張大媽淚眼婆娑的看我,「他不能有啥後遺症吧。」
「您彆擔心,張大爺就是疼暈的,緩過來就沒事了。」
某些層麵上來講,昏迷不是壞事。
你想你要是撞邪了,看到個什麼玩意兒在你麵前吊著脖兒耷拉個舌,你是想談攏談攏膩,還是當場暈一個讓這篇兒趕緊翻過去?
思維一跳。
對呀。
現場還有個不能見血的大神啊。
劉小溫剛才沒暈嗎?
側臉一看他。
我登時欽佩不已。
好家夥啊。
這大院還真給了他充分後閃的空間。
劉小溫直接站到東樓的廊下遠程圍觀,不僅如此,他還扣上了那對大耳機,戴上了一副大墨鏡,再加他穿的是很寬鬆的連帽衫,帽子也罩到了頭上。
整張臉真沒露出來啥,很洋氣的全副武裝。
看到張大爺昏厥,劉小溫才慢悠悠的走過來,唇角的那抹笑意依然表明不屑。看書菈
另外兩位倒是沒怎麼躲。
李沐豐有安全帽擋「雨」,也是改良過的,上麵還能撐開把小雨傘。
像是頭頂長出了一朵蘑菇。
造型一出來,我完全不在意李沐豐啥表情了。
滿心都是有才。
乾安是被雨露均沾了,隻是他臉一直擋在劉海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收回視線。
我又和張大媽聊了幾句。
該說不說,張大媽還是很讓我感動的。
剛才我比劃起來,張大爺跟著再一疼,人在劇痛下是很失控的。
張大爺分分鐘要崩潰,推得那椅子都來回搖晃。
張大媽怕他摔了,就死死的摟著他肩膀。
全程沒撒開手。
老兩口的這份感情讓我這外人看了都特彆動容。
「閨女,那我們回家後還用不用再去醫院看看?」
張大媽問道,「還是說,你給我們配點藥啥的?」
配藥這個……
有點超綱。
「張大媽,您帶著張大爺再去醫院調養下也好,不過……」
我嘶了口氣,眉心還是一陣一陣的刺痛。
啥意思?
難不成這條「蛇
」還有死而複生的可能?
「咋的了?」
張大媽注意到我的表情的變化,「閨女,是不是還沒祛根?」
「你放心,我再給張大爺上一層護身咒。」
我說著看向小龍舅,「小龍舅,麻煩你幫我接來一杯水,清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