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姿還很豪放恣意。
他一條胳膊後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拿著個打火機,哢噠哢噠的似在欣賞火苗。
聽著花襯衫的話他玩著打火機淺淺的勾了勾唇角,笑的意意味味兒。
眼鏡哥和頭發還半濕的劉小溫則好學生似的乖乖坐在另一旁。
小龍舅順勢坐到了他倆旁邊的空位。
距離我最近的除了左手邊的謝叔,就是右手邊那個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又把木刀背上的唐乾安。
嗯,可能是為了彰顯棱角?
也對。
桌麵上
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比我有棱角。
「人齊了,先吃飯吧。」
謝叔並沒有急著和我介紹另外幾位。
淡淡的嗓音一出,劉小溫和眼鏡哥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夾克哥打火機一放,端起飯碗就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兒。
吃的倒也不是狼吞虎咽。
人家氣質在那,耳釘耀目,一動一靜皆是玩世不恭。
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花襯衫。
這位哥吃起東西來真是櫻桃小口一點點。
筷頭在碗內也就夾出幾粒米。
細嚼慢咽間還有意無意的看我。看書菈
視線隻要和我對上,花襯衫就嫣然一笑,「吃呀,小螢兒,在你之前我們都不被允許坐在三爺身邊的,他嫌我們說話煩,你呀,既是三爺的女兒,也是他唯一的徒弟,日後更是我們的……哎,怎麼用詞能妥當些,首領,主人,老板,領導者?總之呀,你是要帶領我們進步的,以後你指哪,我們就打哪兒,來,多吃點,千萬彆客氣,這一路來辛苦了。」
音落,他欠了欠身,用公筷給我夾了一塊紅燒排骨,「吃點肉,螢兒,你太瘦了。」
我看著碟子內多的一塊紅燒排骨就點了點頭,「謝謝大哥哥。」
萬幸啊。
來這一路身體幾乎被折騰空了。
當下也沒接收到啥情意。
絲毫不用擔心會血濺當場。
花襯衫眉頭一挑,「你叫我什麼?」
我怔了怔,「大哥哥啊。」
「多新鮮呀!」
花襯衫臉色一沉,「在我這,你隻能稱呼我名字,這個哥那個哥的,忒俗,老話怎麼說的?先認哥再認妹,認來認去……那成什麼了?你哪來的那些哥,除了和你有血緣關係的是你哥,其餘人……」
「哎,你這話就錯了,我就喜歡哥哥這個稱呼。」
夾克哥打斷他,對著我就笑了笑,「小螢兒,以後你要朝我叫哥哥,我俗,哥哥願意當哥。」
花襯衫毫不吝嗇的白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無聲的罵了什麼,轉而又對著我道,「小螢兒,看到沒?生活中你可得防範點這種上趕子給你當哥的男人,我們女孩子一定要自立自強,保護好自己,他這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哥哥是不是好人有待商榷,起碼哥哥是純爺們。」
夾克哥掀著眼皮看他,「哥哥說不出我們女孩子一定要自立自強這種話,呦嗬,我們女孩子……」
最後幾個字他還拿腔拿調的學著花襯衫。
音腔一出,眼鏡哥和劉小溫就低聲發笑。
「誰不是純爺們啊!」
花襯衫眼底一紅,瞪向皮夾克就道,「戚屹候!你他媽是屬狗的麼!」
叩叩~
火藥味兒剛要起來,謝叔就用指節敲了敲桌麵。
情形一控製住,謝叔拿過公筷又給我夾了點菜,音階平和的道,「想吵架出去吵,吵完了再回來吃飯,彆在這大聲嚷嚷,再影響到旁人進餐的胃口。」
花襯衫繃著口氣拿起筷子繼續吃飯,夾克哥還不嫌事兒大的給他夾菜,「你看你,又生氣了,來,氣性彆那麼大,我聽說女孩子生氣會內分泌失調,更年期提前的,哦,對不起,你看我又忘了,我的建剛弟弟……」
「咳~」
謝叔的又一記輕咳,算是讓皮夾克哥徹底消音。
不然我瞅著花襯衫氣的都想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