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就去接了杯水,「師父,您喝點水吧。」
「不用。」
謝叔單手撐著額頭咳嗽著,看我遞過去的水杯沒有接,「你去哪裡了?」
「哦,我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間。」
對於遇到老婆婆和那個同道中人的事情,我感覺沒必要多提。
尤其是那個同道中人,他讓我知道,原來有人和我一樣,即使年歲不大,也會了解這方麵的知識。
而且他長得還好看,真是從不同的角度全方位拯救了我沮喪到穀底的心情。
拋除這些,大家就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要說我被老婆婆撞了抱了,解釋起來還麻煩。
「師父,您還是喝一點水吧,潤潤喉嚨。」
謝叔咳嗽的肩頭輕顫,沒再多問,直接將我的水杯拂開,「不用,乾安,拿酒來。」
什麼?
酒?
我睜大眼,就見謝叔朝嘴裡放了兩顆藥,接過乾安遞過去的一瓶巴掌大的二鍋頭,抬手就要往口中倒,還是要直接乾那種,這豪邁的架勢著實驚到我了,我一把扯住他的袖口就道,「師父,不能用酒送藥,身體會出事情的!」
謝叔手腕竟然沒晃,看著我有些微的氣惱,「你這丫頭,拜師才幾天就管上我了?為師縱橫天地四十載,向來是這麼吃藥的,這叫和往事乾杯,鬆開,不可逾越規矩,惹急了彆怪我不傳授你術法。」
嚇唬誰呢?
「您就算是縱橫天地五百載也不能這麼吃藥,孫悟空都不敢這麼吃藥。」
我火兒騰騰就要上來,「乾安,你不說管管,怎麼還能給師父拿酒呢?」
再說這酒哪來的呀。
過安檢時不讓帶液體,乾安在這裡現買的嗎?
乾安對我依然是陰一陣陽一陣的態度,語氣不善的道,「萬應應,三爺做事自有他的考量,彆人喝酒吃藥可能不行,但是三爺說行就一定行。」
我顧忌著公共環境不想跟他來勁。
小老哥還真是忠心。
愚忠!
「乾安,師父是人,他不是神,酒單從五行來講屬於水,入口的辣卻又屬火,水火不容,入腹就會燃燒五臟六腑,其中肝臟屬木,最受其害,所以傷肝的人才會易動怒,虛驚,鼓噪,少靜。」
我對著乾安說道,「你就算是孝順,也不能由著師父的心性胡鬨。」
「嘿,你……」
乾安指著我就要急,我沒理他,對著師父繼續,「師父,您平常當然可以喝酒,但是吃藥期間絕對不可以喝酒,它會破壞藥效……」
「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
謝叔老小孩兒的勁兒上來了,對著我白眉都要乍起來了,瓶口朝著嘴裡送到,「今兒我還就不信了,我喝個酒也敢有人管我……」
「對,你喝吧,鞋拔子臉越喝越醜你就高興了!」
我也不管那套了。
來吧。
破罐子破摔吧!
「……」
謝叔一愣,「你說我是什麼臉?」
我趁機搶下他的酒瓶,低眉順眼的沒有吱聲。
裝沒事人。
「你說我……」
謝叔難以置信的模樣,眼神直接殺向乾安,「她說我什麼臉?啊?我是鞋拔子臉?」
乾安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三爺,您彆聽她瞎說,您算什麼鞋拔子臉,您這是正宗豬腰子臉。」
噗!
我差點沒忍住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