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piece 22-重聚的兩人與療傷(2 / 2)

——欠揍的,又開始學“狗”亂嗅。

“乾什麼?你可還受著傷呢……”忽然的親近令人緊張,他怕自己心跳本能地加快或被對方發現,便沉著不善的語氣提醒傷員注意檢點。

“果然還是很好聞,羅。”大和其實聽從了海賊船長的建議憑“直覺”判斷。

好多天沒有聞到船長身上這麼好聞的氣味,要抓住機會彌補一下——趁此刻還算清醒——“好可愛的,羅,你身上的味道也和你一樣溫柔……”

“瞎講什麼!”又來了,又開始了,講話不過腦子這一點——就算是他建議對方靠直覺,也彆想什麼就說什麼啊,“——彆以為講些看似恭維的話,我就能當作沒注意你現在臟得像個‘泥猴’。”

“嗯,那我一會去洗澡。”

連續緊張了多天,又經曆幾個小時的混戰,疲憊感終於在放鬆之下慢慢湧了上來。可大和還是舍不得放手似地托著另一個男人的後腰,也不肯將鼻端離開他的領口與溫度略高的肌膚分毫。

“……不行。傷口愈合之前不許沾水。”

“那好吧,既然這樣就再讓我聞一會吧。對了,羅身上的氣味就很乾淨。好香啊……”

像小孩子要零食那樣提出不講理的要求,偏偏語氣十分誠懇,漸漸沙啞後便顯得沒那麼乾淨的嗓音,此刻變得甜膩柔和。

——被懇求得人要命地閉上眼。

“你……”香個鬼啊,這條“癩皮狗”就不能選個不這麼娘的形容詞麼……

可難以忍受的還不止於此。過於靈敏的嗅覺器官已經抵在他鎖骨邊沿,隨氣流翕動,還繼續深入領口,試圖向更裡側探。

看看他好心為受傷船員醫治,落了個什麼下場吧。

封個年度最不值的船長和醫生如何?乾。

體檢是檢查不下去,但醫生還是沒忘記傷員剛包紮好的傷口。可再任由對方這麼曖昧下去,他也會忍不了的。

渾身肌肉僵持著,他沒想到給輕傷的船員醫治,比剛剛同時給外人作兩台手術還要累人——原來最費體力的事莫過於自己跟自己較勁——

“打雜的,我警告你,再不放開我……”

可是當他咬著後槽牙低頭時才發現,原來抵在胸口的力道已經停了下來:那人靠著他,竟已睡著了。

無語。不爽。想生氣。

但結果還是無聲地歎息。青年將手中醫療用具輕輕放下,再控製著力道握住白發人的肩胛向後平放。

麻煩是這傻瓜睡著還不肯放開他的腰,害他彎腰時,儘力控製重心平衡身體才不會向前壓倒。好不容易解開背後的雙手,這才同時解放了自己。

望著床上分明臟兮兮的傷員,羅倒還能勸慰自己反正平日也幾乎不曾在自己的床上安睡——他可能過去習慣了流浪,床上睡不踏實,反而喜歡滿地亂躺。

“罷了,”睡著時的傷員呼吸輕巧、表情鬆弛,帶一點傻兮兮,看起來倒是不討人厭,“等你醒了再好好給我洗床單……打雜的。”

輕聲言畢,轉身控製著音量走開、關燈,再最後合上船長室的門,落下一室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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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一麵養傷、一麵寧靜度過了幾日。偶爾惦記起等待開庭審理人口販賣案的莉娜和律師,大和會在羅準許下通過電話蟲去聯係他們。隻不過為了避免可能被海軍監聽,通話時間都不可太長,講話也得小心不暴露太多身份信息。

能聽出莉娜如今的狀態很好,已漸漸在包括律師和海賊在內的眾人幫助和鼓勵下恢複陽光,對於未來的訴訟亦充滿希望,而且開始為勝訴之後的日子做打算了。

海賊們卻還暫時還無法啟航去香波地群島和他們會合。原因很單純,主要在於路飛的傷勢實在太重,至今還在極地潛水號上的醫務室靠儀器維持養傷。

羅已經答應“女帝”波雅-漢庫克,到路飛醒來前,就躲在“女兒島”外側偏遠的海灣為他療傷。

對於大和來說,不光由於船長命令,也因為路飛是艾斯的弟弟,他自然也十分讚成羅的決定。

日子便一延續到這天下午,大和被一陣好像能掀掉房頂的噪聲吵醒。

等他醒來一看:天呐!極地潛水號的房頂真被掀掉了?!

“敵襲?!”堂堂紅心海賊團正式成員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仰頭望向通透能直接看見天光的屋頂。

這不是做夢吧?直覺不到任何危機感啊,羅什麼時候把船員室建到甲板上來了?

不對。他揉著後腦勺站下床。明明記得睡著之前還有頂的……

雖感莫名但還是匆匆推門跑出去到甲板上一看:“咦??屋頂呢,船長!”

不知何時已集體上岸後坐在陸地上的船員們紛紛扭頭瞅著他的方向,與此同時還能聽到一陣連續不斷的慘叫——好像糅雜了各種不甘、痛苦、怨懟——從岸上傳來。

“誒……”他是不是最近被照顧的太好了,連日養傷補眠,昏昏沉沉地錯過了什麼?

“白癡,可算醒了。”確實可能太會照顧人、也太有容人之量的船長聽到自家船員跑出來的動靜,總算站在岸上抬頭瞥過一眼。“——醒了就去幫忙修船。”

大和定睛看過去,才見羅手裡握著一頂草帽,有些眼熟:應該就是艾斯的弟弟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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