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兩個人走進了房間裡,一眼就看到了屋子裡的宋盼夏和賀誠。
賀誠也看到了宋盼夏的母親趙桂芬,身後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挺著一個大肚子,手裡提著一個藥箱,一張大盤子臉,眯著小眼睛。
“這不是賀誠嗎?你怎麼來我家了?”趙桂芬疑惑地問。
宋盼夏解釋“媽,我找賀誠來給爸爸看病的。”
“看病?有沒有搞錯?他一個瞎子能看什麼病?”趙桂芬皺著眉頭。
宋盼夏堅定地說“誠哥剛才說能治好爸爸的病,我們不如讓他試試吧。”
趙桂芬對賀誠的印象還是五六年前,整天隻知道讀書,很少跟外麵的人接觸。
懂事有禮貌,但他們之間不太熟。
賀誠出事以後,她也覺得可惜。
然而他如今變成了一個瞎子,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大話。
說明這麼多年,早就變成了一個不踏實不實誠的人。
“我已經找得很挺客氣的。
她不再看賀誠,而是態度恭敬地對曹永望說“曹醫生,您的時間寶貴,麻煩您幫忙給我家男人看看情況吧。”
曹永望自然也沒有將賀誠這麼一個年輕人放在眼裡,來到了宋建國的床邊。
宋盼夏見父母不相信賀誠,無奈地歎氣“誠哥,對不起,讓你白跑一趟。”
“沒事。”賀誠搖了搖頭。
有時候要一個人信任自己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那我送你回去吧。”宋盼夏提議。
不等賀誠回話,曹永望就朝著趙桂芬說道“你丈夫的情況,我能治!”
“真的?”趙桂芬眼睛一亮,無比興奮“曹醫生,你沒有騙我吧?真的可以治?”
曹永望倨傲地昂著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趙桂芬激動得難以言表,擦了擦眼睛的淚水,看向宋建國和宋盼夏“你們都聽到曹醫生的話了吧?他說你有救了!”
宋建國也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不住地點頭。
宋盼夏高興地拉著賀誠的手臂“誠哥,我爸爸有救了!我爸爸終於有救了!”
賀誠緊緊地皺著眉頭,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他曾經是省城醫科大學的高才生,在醫術上麵連教授都說很有天分。
換做是以前的話,以宋建國的身體情況,他沒有多少把握。
如今是獲得了逍遙門的各種秘術,才能保證可以將宋建國治好。
然而現在,這位村裡的醫生竟然說能這麼篤定地說治好宋建國?
他也不願意往壞的地方想,隻是關係到病人的身體不得不謹慎。
“那正好讓醫生先給叔叔治療,你一會兒再送我回去。”賀誠找借口留下來。
宋盼夏點了點頭。
趙桂芬忙著催促“曹醫生,那你現在快點治療他吧。”
曹永望語重心長“我治療沒有問題,隻是你丈夫的病情很嚴重,可能需要不少的錢。”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能治好他,多少錢我們都願意。”趙桂芬毫不猶豫地答應。
曹永望再次說“可能會超出你們的預期。”
趙桂芬問“那是多少?”
曹永望伸出了一根手指“大約需要十萬塊。”
“啊?”趙桂芬還以為是一萬塊,沒想到竟然是十萬塊。
她家本來就是農村的,隻靠著宋建國一個勞動力在外麵賺錢養家。
以前省吃儉用存了一些錢,可這一年沒有收入,已經用得所剩無幾了。
曹永望看到她的為難,無奈地說“我也知道你們家裡的情況,這已經是為你們減少負擔考慮的費用了。你們也去其他地方問過了吧?做個手術也不止十萬塊對吧?”
趙桂芬想想也是,他們現在是有錢都找不到可以治好丈夫身體的醫生。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醫生願意治病,還能治好,花點錢也值得!
“好,你放心的治療,錢的話我會想辦法湊齊的。”趙桂芬應道。
賀誠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阿姨,我這卡裡正好有十萬塊,你可以先拿著去用。”
“這……這……”趙桂芬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大方,需要錢他馬上都拿出來了。
如今在外麵借個五千塊,彆人都要看你家底厚不厚。
賀誠竟然這麼爽快地給她拿了十萬塊。
一時間,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賀誠看向了曹永望,說道“曹醫生是吧?這個錢我們可以出,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曹永望終於注意到了他,一下就發現了他的眼睛有問題“你是一個瞎子?”
“沒錯。”賀誠點了點頭。
曹永望目光輕蔑了幾分“你有什麼要求?”
賀誠笑著說“你要是能治好宋叔叔,我就把錢給你。如果你治不好,我們一分也不給。”
曹永望不由得笑了起來“那是當然,治不好的話,我也沒臉要這個錢對吧?”
賀誠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乾脆,更想知道他究竟哪來的底氣。
“行,你先治療吧,錢已經準備好了。”賀誠不再多問。
曹永望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一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還妄想主持正義。
可笑!
曹永望將藥箱放在了床邊,從裡麵拿出了一套銀針。
賀誠看到這套銀針,就看出了這是用重金打造的。
隨即,曹永望開始對著宋建國下針,不一會兒宋建國的身上就布滿了銀針。
隨著曹永望不停地補針,宋建國的身體慢慢地竟然有了感覺。
“爸,你的腿……”宋盼夏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建國……”趙桂芬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隻見沒辦法活動,可以說失去了知覺的下半身,尤其是他的右腿,此刻慢慢地抬了起來。
宋建國難掩激動“我的腿有知覺了,好像能感覺到了,我是不是以後可以走了?”
趙桂芬哽咽了起來“曹醫生,找你果然沒有錯,你真是華佗在世啊。”
宋盼夏緊緊地拉著賀誠的手臂,激動地蹦了起來“誠哥,你看到了嗎?我爸爸他好了!他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