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安佩原本想進行阻攔,但往前邁了一步,看到這兩隻雌蟲胸口以及肩上的彆章時,隻得欲言又止地將邁出的腿又收回來,隻得任由兩隻雌蟲拿槍抵著商問的頭顱,押著他朝外走去。
走至蘭圖祭身側時。
少年忽然拽住了商問的手臂。
他仰著頭,暗金色的眼眸注視著他,麵色平靜而又鄭重。
“沒事的。”
蘭圖祭再度重複了這三個字。
商問扯著嘴角笑了笑,伸手似乎想要再揉一下這個小家夥的頭,卻被脊背上的槍給抵著,倒吸一口冷氣出了宿舍。
原本稍有緩和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對這件事窺見了冰山一角的安佩難得猶豫起來,身為商人之子,做任何事情前都要考慮得失基本可以稱得上他的本能。
但伴著踱步反複將能考慮到的地方儘數考量,安佩最終還是短歎一聲。
而在他抬頭之時,卻發現那隻不明背景的小蟲崽早已不在宿舍。
“……嗯?”
……
一路上商問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他是應該承認錯誤呢?還是應該寧死不從呢?
身為一個死宅,麵對即將有可能到來的審判與刑罰,商問的腦子裡可以說是一片空白。
但兩隻雌蟲隻是押著他來到一扇大門前,二話不說拉開門將他推了進去。
商問幾步踉蹌,勉強維持身形,緩慢抬頭之時。
兩道身影映入眼簾。
隻在中聯邦新生入學儀式上出現的中聯邦的校長。
以及賀君那混賬。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賀君的評價越來越低,商問思索片刻,最終有點彆扭地向在場的兩隻蟲敬了個軍禮。
身穿漆黑軍服的校長正襟端坐,率先開口。
“我叫你過來是為了調查銀色麵具一事,你應該知道,有雄蟲在咱們中聯邦校區內被綁架,被毆打。”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幾分壓迫感,或者被這種開門見山直入主題的方式給驚到,商問一時間隻能應了一句是。
“而在這件事之前,你與雄蟲有過接觸和摩擦。”
“是。”
“所以,你知道這件事……”
“校長。”賀君突然橫插一腳,帶著笑意道:“你這樣子不是把他嚇到了麼?”
被賀君猛地這麼一戳,中聯邦的校長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瞬間從端坐的精英變成了翹著二郎腿,托著下巴,擺出一張臭臉的無賴:“還不是他媽的協會,媽的,哎,我他媽要是元帥,直接把那協會的老家給端了,一天天的為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吵,有這時間不如滾去前線。”
話一頓,校長轉而把矛頭對準商問。
“所以,如果你知道這事兒是誰乾的,就趕緊把這隻蟲供出來,彆給我添麻煩,如果是你自己,那就乖乖去領罰,看在我和中聯邦的麵子上也不會給你死罪,最多讓你去邊境礦山挖個幾百年礦材。”
就一瞬間。
商問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