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帝都的一處高檔彆墅區中,嶽湉湉坐在沙上,正拿著手機瀏覽著網絡上那些對她的討伐。
一邊看,一邊發出陰冷的笑聲。
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私人醫生拿著棉球小心翼翼地給她受傷的臉頰上藥。
這道傷正是江承宴那一槍留下的痕跡。
藥水滲透傷口傳來陣陣刺痛,嶽湉湉皺著眉頭“嘶”了一聲,美眸中頓時露出怒意。
私人醫生的身子狠狠地抖了抖,還不等他跪下認錯,嶽湉湉就已經抬腳踹開了他,一把抄起了麵前桌上的煙灰缸,朝著醫生的腦袋砸下去。
“廢物,上個藥都上不好!你怎麼不去死?你快給我去死!”
“啊——小姐饒命,我錯了,我不敢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小姐饒命……”
醫生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彆墅裡。
可嶽湉湉還是不停手,煙灰缸一下下砸在腦袋上發出的悶響聲讓她心頭大快。
她麵容猙獰,看到醫生的腦袋上滲出鮮血,她眼底的瘋狂更加濃重。
“廢物,去死!”
醫生很快就被砸暈過去,饒是這樣,嶽湉湉也沒有要收手的樣子。
她尖銳地大笑了兩聲,一直砸一直砸,直到煙灰缸上沾滿了鮮血,甚至出現了一道破口,她這才停歇下來。
一地的血,血腥味刺鼻。
嶽湉湉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也濺上了一道血漬,她勾著唇笑得詭異又陰森,像是索命的女鬼。
隨手將染血的煙灰缸扔在躺在血泊中的私人醫生身上後,嶽湉湉施施然坐回沙發上,抬手淡然地拭去了自己臉上濕黏的血跡,還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有幾分淩亂的發絲。
做完這一切,她才優雅地對旁邊的保鏢說道:“把人拖出去吧,彆臟了本小姐的地方。”
“是。”
有兩位保鏢即刻就出來將地上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給拖了出去,血跡在地上拖行出長長的一道痕跡。
嶽湉湉欣賞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道血跡,由衷讚歎:“真好看,這就是完美的藝術品。”
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沉默著低下了頭。
唯獨那個一直貼身保護著她的保鏢首領上前了一步,道:“小姐,華國已經不宜久留,我們先回Z國幾天,等風波平息些了再來也不遲。”
嶽湉湉餘光懶散地一掃他,輕彈了彈自己的纖纖玉指,好整以暇地擺弄起自己剛做好的粉嫩色美甲,聲音聽不出喜怒:“上次你違抗我的命令強行帶人撤退的事情我都還沒懲罰你,現在你又要忤逆我了嗎?”
保鏢首領沉默半秒,最終還是雙膝跪倒在了嶽湉湉的麵前。
“我是約翰先生親自指派來保護您的人,小姐想怎麼責罰我都可以。上一次我們近百數的人手在蘇慈意那邊的人手上折損了大半,對方的人越戰越勇,以一敵多,我們再堅持下去恐怕最終都無法脫身,所以我才鬥膽強製帶人撤退。”
“約翰先生一共就隻給我們派來了這些人,華國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蘇慈意那個女人也不像表麵那麼簡單,再繼續在華國待下去,我們不僅動不了蘇慈意,還有可能被他們甕中捉鱉。”
“我們倒不如先回Z國休養生息,等找到合適的機會了再一舉出擊,將蘇慈意徹底除掉!”
保鏢首領說得有理有據,嶽湉湉也不禁深思起來。
這一趟她去追殺蘇慈意不僅沒弄死那個女人,反倒傷了江承宴,還折損進不少人手,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嶽湉湉是瘋,卻也不傻。
思索片刻後她很快就應了下來,“好吧,那我就聽你的好了。”
“不過……”
話說至此,嶽湉湉忽的就拖長了語調,露出來一抹充滿惡意的詭笑,“就這麼走了真是可惜呢,臨走前我也必須給蘇慈意留下些什麼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