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像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遭似的。
仿佛提前就知道了她會落難,最後再出手相助她。
戚政隆所圖為何?
蘇慈意唇邊泛著止不住的冷笑。
經過了一場生死搏鬥以後,她身上的煞氣鋒利得就像刀割似的,隻要靠近就會被割傷。
戚政隆皺了皺眉,“說來話長,但我不會害你,你現在需要被醫治,還想活的話就彆抵抗我。”
說罷,他伸手就要去拉蘇慈意。
蘇慈意細眉微微挑起,眼底一瞬間凝聚出一抹殺意。
即使戚政隆真的沒有害她的心也好,可她最討厭被人算計!
她不知道戚政隆在這場局中到底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可搏鬥一場,落得現在這般狼狽,說是有幾分遷怒也好,蘇慈意這一刻的鋒芒是全部衝著戚政隆而去的。
她手捏銀針,一張小臉冷酷無情。
抬手就要針飛出時,胸口處卻突然再度湧起一股血腥味。
“噗……”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蘇慈意手中銀針落下。
她再也沒了力氣,捂著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
戚政隆臉色一沉,眼底全是鬱氣。
他彎下腰,一手撐著傘,另一隻孔武有力的胳膊已經將蘇慈意給抱了起來。
“我說了我不會害你!”他冷怒地擠出這句話來,想起方才這丫頭還想對她出手的樣子就氣惱。
蘇慈意氣若遊絲,眼睛闔著,再也沒有一分多餘的力氣。
滂沱的大雨絲毫未停,空氣中的寒氣更甚。
戚政隆穿著黑色西裝,單手撐著一把黑傘,單手抱著蘇慈意,緩步走向了車子。
也有兩名武裝兵出列,上前去準備將伊玫瑰也帶上車。
就在這時。
又來了幾道車聲。
一輛超跑在山路上疾速漂移,刹車聲刺耳,車身打橫停在了戚政隆一眾人的麵前,輪胎壓過地麵上的水窪,水漬高濺。
車門打開,江承宴渾身泛寒地從車上下來。
他沒有打傘,薑朝也來不及給他打傘,也急急地下了車。
雨水幾乎是瞬間就將他的全身打濕。
即使如此,江承宴身上的那抹駭人的戾氣也一點都沒被減少。
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幾輛車,車門一一打開,下來一眾訓練有素的雇傭兵。
“不知戚總準備帶我太太去哪?”
江承宴冷然啟唇,說話的同時,他的腳步不停,直直地朝戚政隆走去。
不僅如此,他手中的動作更是讓戚政隆身後的武裝兵全部都上前一步,全都死死盯住他。
原因無他。
江承宴拿出了槍,話音落下的時候,手中的槍也已經上好了膛。
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江承宴的那雙眼幽深如狼,通身儘是凜人的戾氣,那股勢不可擋的銳利更是逼人。
戚政隆眯起眼睛。
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火藥味。
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