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的那一張老臉也漲得通紅,憋了半天也隻蹦出憤怒的二字:“放肆!”
緩了口氣,約翰沉聲對江承宴說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現在外麵還有那麼多賓客,我的湉湉這麼多年的清白也都毀於一旦,江承宴,你必須對湉湉負責!”
“我知道你和帝都那個蘇家棄女隻是假結婚,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擺脫她,總之,我的湉湉絕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遭人踐踏了!如果你不負責,我約翰家族即使是抵上這個合作項目不要,也絕對不會放過你江承宴!”
薑朝此時已經從一旁拿過了浴袍遞給了江承宴。
江承宴穿好浴袍,起身下床,掀開被子的時候動作幅度之大,全然不管還在床上赤裸著的嶽湉湉會不會走光。
氣得約翰老臉又是一綠。
“彆做夢了。”江承宴隻是輕描淡寫地扔下這句話,轉身便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他後靠在沙發上,單手夾著煙,旁邊的薑朝就立馬上前替江承宴點上了煙。
煙草的味道彌漫了整個房間,白煙繚繞下,江承宴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顯得愈發冷厲和緊繃。
他抖了抖煙灰,繼而說道:“約翰,嶽湉湉我沒碰過,也不會對她負責。這個項目要麼你退出,要麼你硬著頭皮也要做下去,你自己想清楚。”
“承宴,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嶽湉湉無助地呐喊著。
他怎麼可以說沒碰過她?
雖然……雖然真的沒有……
可是這個秘密除了她以外沒有人知道!
江承宴掀了掀眼皮,毫無感情地瞥了她一眼,“我自己做沒做過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清楚。”
“嶽湉湉,你搞清楚,你想倒貼,我還不想接盤。”
江承宴短短兩句話讓嶽湉湉的臉色頓時僵硬,一張小臉上寫滿了難堪,緊接著就是難過和失望,“承宴,你為什麼這樣說我?這件事情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做錯什麼,我也是受害者,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
嶽湉湉字字句句都是控訴。
約翰更是咬牙切齒地道:“江承宴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則我就算是顛覆這整個約翰家族,我都會跟你江家死鬥到底!”
“隨你。”
回答約翰的依然是輕描淡寫的兩個字。
殷宇在一旁看著這幅局麵,怎能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他也戲謔笑著道:“這年頭逼婚都逼到這地步了?還特地拐這麼一大圈設這麼個套?”
約翰的臉色綠了又紅,紅了又綠。
嶽湉湉則是一直咬著下唇,一幅泫泫欲泣的模樣。
“你們就不怕我現在就出去告訴外麵那些賓客,你江承宴就是一個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卻不肯負責的畜生嗎?”約翰一字一句地怒道。
江承宴不為所動,“你想說的話,我無所謂,到時候看看是你的女兒受不了,還是我受不了。”
約翰的臉色難看到徹底。
嶽湉湉的淚水流得更凶了,一張蒼白的小臉布滿淚痕,看上去脆弱不已。
“承宴,我要你負責什麼都不要,隻要你肯相信這件事情和我無關就好……即使你覺得你沒做錯也沒關係,我……我沒有什麼彆的要求,隻想你彆厭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