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又隻剩下了他們三人。
江城海剛剛被按在桌上時,保鏢使的力道不小,他的顴骨處紅了一片,不一會兒就開始發青了。
經過剛才那麼一遭,他身上那抹殺氣和戾氣愈發重了。
但江城海卻也不敢再輕易發作。
經此,室內的氣氛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蘇慈意坐在中間的位置,再次看向了江城海,道:“剛剛是保鏢失禮了,稍後我會讓家庭醫生為您看看傷勢。”
江城海隻是用煞氣逼人的眼神盯著她。
那種架勢,仿佛隻要一給他機會,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用儘渾身解數反撲回去。
蘇慈意毫無懼色,神情一如既往的淡定,“既然你們二位也不敘舊的話,那就來聊聊正事吧,我們開門見山。”
“江城海,我再問你一遍,我媽媽是怎麼死的?”
江城海咧了咧嘴角,忽然就笑得殘忍森寒,他冷眼看向了許家贏,眼神陰狠得可怖。
“你之前騙我說我中了你的毒,以此誘騙我帶許家贏來見你,現在正主不就在你眼前麼?你不如問問他,你媽媽是怎麼死的。”
蘇慈意素淨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帶一絲笑意,就這麼看向了許家贏。
“許總,你認識我媽媽?”
許家贏沒想到江城海就這麼把他也拖下水來,臉色頓時也鐵青得厲害。
此時否認太假。
他隻好硬著頭皮道:“蘇小姐,不瞞你說,以前確實是認識你母親,但不是熟識,你母親的亡故跟我也沒有半點關係。”
說罷,許家贏怒對江城海道:“城海,你不要把莫須有的臟水潑到我身上!我理解你被奪了江家的權所以心懷有恨,但你不能跟瘋狗一樣胡亂攀咬!”
大概是怕真的沾上這臟水到時候洗不清,許家贏此刻也顧不得太多,什麼話都往外講。
現如今江承宴已經在帝都鋒芒畢露,而且隨著他把江家掌權人的位置坐得更穩了,眾人才知曉,他手下隱隱暴露出的一些產業和江氏集團都可相比擬。
這意味著江承宴的底蘊遠不止表麵的那些。
整個帝都也沒人能探得到他的虛實,這更讓人忌憚。
許家雖也不是什麼小家族,但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許家贏不想招惹上太多是非。
此刻,他已經後悔了今天來此見蘇慈意。
被許家贏如此痛踩,江城海暴戾地指著他便罵:“老子給你臉了?許家贏,你現在在這裡裝什麼呢?”
他上前便揪住了許家贏的衣領,惡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那股狠勁從骨子裡透出,“你忘了當初你求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了?狗東西,當年沒有我,你許家贏現在都還是個廢物。”
江城海雖然被奪了權。
但他還是江城海。
他奈江承宴和蘇慈意不得,可不代表著誰都可以騎到他的脖子上拉屎。
許家贏在江城海麵前唯唯諾諾了大半輩子,現在見他失勢就敢反咬,直接挑爆了江城海忍耐了這麼久以來的殺氣和怒火。
連帶著剛才被蘇慈意羞辱的那份也一起發泄在了許家贏身上。
“戚有容不是你害的麼?嗯?許家贏你再裝?想賴我身上?你忘記我是江城海了麼?你哪來的狗膽?”
此刻的江城海就跟瘋了一樣,雙目血紅,狠狠掐住許家贏的脖子,似是要把他給掐死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