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盛更是皺起了眉頭,更彆說宋漣漪都快咬碎銀牙,一雙眼恨不得把蘇慈意給瞪穿了。
薑朝抹了抹額上的冷汗,也不敢對自家總裁的決定做出任何質疑。
身在局中的蘇慈意在心中將江承宴這個狗男人給罵了千百八十遍。
然後她才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架著的厚眼鏡,乾笑道:“不用了,我坐秦先生的車就好,剛好我們也要一起去吃飯。”
“哦?”
男人挑眉,“那不如加我一個,一起吃個便飯吧。”
蘇慈意:“……”
在場之人:“……”
場麵一度安靜下來。
個個都跟見了鬼一樣。
蘇慈意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江大少是吧?我們這小飯局容不下您,您還是請回吧。”
說罷,她也不管那麼多了,挽著張小語的胳膊就往他們的車上走。
秦肖見她們二人上了車,對江承宴客氣地頷了頷首後,也連忙跟了上去。
江承宴麵色不改。
視線隻是跟隨著蘇慈意,一直到他們的車子都關上了車門,駛出了他的視線之內以後,他這才斂回了眸。
宋漣漪忍住自己心中對蘇慈意的妒忌和怨恨,掛上一抹清淡可人的笑來,道:“江少,不如留在堂內一起吃頓便飯吧?我們堂內的廚師手藝還挺不錯的,做的也都是有益您身體的藥膳……”
可惜她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完,江承宴就已經剜了一記冷眼過去。
頓時就震得宋漣漪閉了嘴。
“宋二堂主,管好你的女兒。”他冷冷地對宋義盛說道,臉上沒有一分笑意。
宋義盛連忙點頭如搗蒜,“是我教女無方,冒犯了江少,抱歉……”
江承宴卻已懶得給他們父女二人一個正眼,轉身上了黑色賓利。
薑朝也隨之上了車。
車子駛離。
宋漣漪紅著眼眶站在原地。
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男人給她這樣的臉色受過!
但一想到那人是江承宴,宋漣漪心底的氣又一下子散了。
宋義盛也臉色陰沉,道:“好了,既然江少對你那副做派看不上眼,那你下次就換一種,對於男人,隻要能讓他感到新鮮,外麵的什麼野花比不上蘇家那鄉下來的小姐?”
“我知道了。”宋漣漪悶悶地應了下來。
她又想到了方才江承宴居然提出要跟蘇慈意一起吃飯,頓時不甘心地咬著唇。
“父親,你看施菇那個土樣子,江少該不會因為蘇家小姐所以就口味獨特地喜歡村姑那類型的吧?”
宋義盛皺了皺眉,“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江少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他的喜好常人也揣摩不清……”
畢竟現在江承宴的身份可和以往非同一般。
如果還有人敢小看他,那就是自尋死路去了。
江承宴不知自己的一番舉動居然會讓宋家父女以為他喜歡“村姑”那類型的女人。
不過這些他也毫不在意。
車上。
江承宴半闔著眼,吩咐下了命令:“那個叫做施菇的女人,我讓你查她的信息,都查好了麼?”
正在開車的薑朝頓了頓,隨後道:“這個施菇……來曆有些不明,具體信息還在完善當中。”
“不過,總裁您為何……”
薑朝欲言又止。
江承宴知曉他想問什麼。
他睜了眼,身子往後又靠了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施菇的身份不簡單。”
“怎麼個不簡單法?”薑朝問。
江承宴勾唇笑了,“那得回去問問蘇慈意才知道。”
**
張小語一行人找了個西餐廳坐下。
她早就按耐不住了,方才一路都在拉著蘇慈意問東問西。
蘇慈意實在沒了辦法,隻好再三保證:“我真的不認識這個江承宴!”
張小語意味深長地望著她,“真的?”
她語氣裡有明顯的懷疑。
畢竟江承宴是什麼人?
他的名聲在外,狠辣果決的手段也震懾了一眾人。
從他得勢以後,有多少權貴都想往他床上塞女人。
結果下場一個比一個淒慘,更彆說那些想要主動靠近江承宴的女人了。
有這些作為前提,這才造就了江承宴寵愛江太太入骨的傳言。
現在江承宴居然主動跟蘇慈意說話就算了,居然還冒昧地想要跟他們一起吃飯!
這讓張小語怎能不多想?!
蘇慈意在心中無聲地向張小語道了個歉,她現在隻能騙她。
隻說:“我真的不認識他。隻不過昨天晚上你幫我約許清知在嘗香閣吃飯的時候,我不小心撞到他了,然後我身份證又掉了,是他提醒了我一下。”
“今天能在善仁堂碰見他,我也很意外,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江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