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漣漪輕輕地說著,字裡行間裡滿是關切的意思,好像沒有含有任何不好的意味。
張小語沒有聽明白這番話,皺了皺眉,“宋二小姐,你在說什麼呢?”
宋漣漪這才一副後知後覺地發現張小語也在的模樣,連忙捂了捂嘴,擺出了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對不起,是我失言了,我沒說什麼。打擾張小姐了,我父親還在前麵,我也要先走一步了。”
說罷,她咬著唇,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蘇慈意,然後再看看張小語。
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提著她的白色長裙邁著微急的小碎步離開了。
張小語不解,轉頭問蘇慈意,“宋二小姐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是在說你和清知嗎?”
蘇慈意的眸色凝了一層寒霜。
她冷眼看著宋漣漪離開,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向張小語,“沒什麼,我和許清知最近發生了一點誤會,不礙事。”
“誤會?!”張小語驚訝,“發生什麼事了呀?還是說是因為療治上的問題?”
她很難想象,就在先前她們三個人還一起吃飯呢。
蘇慈意搖搖頭,斂了眸:“事情有些複雜,以後再和你說吧。”
她都這麼講了,張小語也隻是躊躇了一會兒,就不再追問了。
隻是歎著氣道:“大家相識一場也不容易,有什麼誤會的話好好說開就好了,你和清知都是不錯的人,難得大家也相合,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你的,你儘管說。”
蘇慈意聞言,不禁多看了張小語一眼。
“可以嗎?”
張小語還真有能幫得上她的地方。
**
傍晚時分。
天色已經漸漸晚下來了,太陽一落山,氣溫就又往下降了幾度。
在帝都中心地段的一家高檔餐廳外。
一輛保姆車緩緩打開了車門。
保鏢護著許清知下來,護送著她進入餐廳之中。
服務員迎了上來。
許清知報上了一個包廂號,隨即就由服務員領著她上了二樓的雅間。
這是一家中餐廳。
餐廳的裝修風格也古色古香,彆有一番韻味。
許清知被帶進了一間兩人座的小包廂。
她入了座,靜靜等候。
片刻之後。
有人推開了包廂的門。
許清知在看到來人的時候,臉色倏然一變,捏緊了包包起身就要走。
蘇慈意立馬攔住她。
“許小姐,再給我一次談話的機會,我有些事情想要問明白,此次過後,不論你是要和我劃清關係還是躲得多遠,我都不會進行半點乾涉。”
她字字句句,不卑不亢。
許清知動作一頓,抬頭盯著她,咬牙,“我不想跟你談。”
說罷,她推開蘇慈意就要走。
蘇慈意縱然被推得後退了一步,也沒有半點要讓開的意思。
“許小姐,照片上的那個人是我的師父。”
她撒了個謊。
許清知卻在那一瞬間愣在了原地,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蘇慈意。
蘇慈意眸光凝緊。
在這一刹那,她也是緊張的。
她在心裡低低地跟媽媽道著歉。
很抱歉,在這個時候,她不能以真實的身份出現在許清知的麵前。
“你說什麼?”許清知又問了一遍。
她的聲音之中甚至都帶上了顫抖。
蘇慈意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賭對了。
“我說,上次我給你看的那個照片上的人,是我的師父。我知道你認識她,對嗎?”
許清知忽然就有些站不穩地踉蹌了兩步,及時扶住了牆壁才站穩。
她很是艱難地看著蘇慈意,聲音梗澀到不行,“對……”
蘇慈意沒有放鬆,而是沉著一口氣,向著許清知邁進了一步。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嗎?又為什麼那麼避之不及?”
她的語調緩慢,卻莫名讓許清知有種被步步緊逼的感覺。
許清知無助地搖了搖頭,眼眶泛了紅,“施菇,你彆問了,不要再問了,知道這些對你不好!”
這一刻,許清知是有幾分失控的。
可蘇慈意不讓,她還是一步步靠近許清知,一遍遍地問。
“她是枉死的,對嗎?”
“你知道她為什麼死去嗎?可以告訴我嗎?”
“我不會害你,我絕對不會害你。”
“我想給我師父一個清白。”
“我聽我的師父提起過你,但她說的不多。她很在乎你,對嗎?你們是什麼關係呢?”